怎么還有一張舒虞笑著接過,反過來一看,是穿著西裝的男人。
好像是落落訂婚時候拍的,大半年的了,湄姐她老公郵箱里一起發(fā)來的。盛漫解釋道。
舒虞臉上的笑容淡去了不少,目光并沒有從照片上離開,指腹輕輕摸著照片里男人的臉龐。
盛漫見狀,嘆息了一聲,拿著相機穿著雨衣又出門了。
我出去拍些景,晚上回來,吃個小火鍋吧。
好。舒虞應(yīng)了一聲,目光并未從照片上移開。
一年了。
她以為她的心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可是看到這個男人的照片,她還是不自覺地感受到了眼中的酸脹。
回想那一天的事,那一幕幕似乎揮之不去。
血腥和殘忍。
殺戮和羞辱。
他能走出來了嗎
舒虞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如同鋼鐵一般的男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無所不能了吧。
外面的雨嘩嘩地下著,郁郁蔥蔥的大山里,彌漫著一層霧氣。
盛漫已經(jīng)快把這座山走爛了,但是每一次取景,還是會拍攝到令她心動的美景。
比起設(shè)計,比起后期的視覺效果,鏡頭里的純粹自然,才最是震撼人心的,很幸運,她今天似乎拍到了稀有的鳥兒……只是快門按下的那一瞬間。
轟的一聲。
動靜太大了,把她都給一震,再看鏡頭,鳥兒已經(jīng)飛走,盛漫抬頭看向山頂。
可惜霧太大,她也看不清明,剛要轉(zhuǎn)身,半山腰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盛丫頭!舒丫頭!
盛漫一驚,連忙尋聲而去。
村長,你在哪
盛漫往上爬,雨天爬得很費力,但很快便看到了穿著雨衣的村長出現(xiàn)。
盛丫頭,快去宿舍叫孩子們。
怎么了
坍塌了!上面坍塌了,莊子已經(jīng)被砸了,這要是再下個不停,只怕扛不過幾個時辰,就得爆發(fā)山洪了。村長慌慌張張地吼著。
盛漫一聽,頓時嚇得僵住了。
山洪
盛漫下意識地看向山地上平坦的一塊地上,那是她們好不容易建成的學(xué)校,而在學(xué)校的旁邊一處兩間屋子,是她和舒虞的住處。
盛漫聽不見村長的聲音,瘋了一樣地往山下跑。
學(xué)校建在四處環(huán)山的凹處,真有山洪,第一個被埋葬的便是這里。
舒虞,舒虞!盛漫一邊跑一邊大吼。
屋子里,舒虞正在準(zhǔn)備晚上吃的火鍋食材,因為下雨,又是周末,她們難得沒去學(xué)校食堂,在家做飯吃,自然要做得豐盛些,但刀割破了手指,舒虞刺痛了一聲。
看著汩汩涌出指尖的血,舒虞心神晃了一下,緊跟著便是盛漫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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