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聽著,忍不住揚了一下唇角。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這樣無條件的信任。
不需要她多說什么,不需要她為自己辯解什么,更不必她與公孫氏吵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
他便直接站在了她這邊。
只是想著公孫氏這會兒大抵是氣壞了,容枝枝覺得自己高興也不該太明顯,否則定會更刺激公孫氏,便又很快地收斂了笑容。
公孫氏瞪圓了眼睛,指著沈硯書道:你這個孽障!你說的都是什么話
我就算說了什么不中聽的,但我是長輩。
做小輩的不是應當站著聽訓就是了
你如今娶了媳婦,眼里就只有你夫人,沒有我這個母親了是不是
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看看!我真是可憐啊,我真是苦?。?
當年便是生下了一塊叉燒,也勝過生下如此不孝的兒子!
沈硯書俊臉微沉:夠了。
其實平日里,公孫氏也沒少與他說這些難聽的話。
但是在容枝枝面前,被自己的母親說得如此一文不值。
他只覺得十分難堪。
公孫氏哪里知曉,沈硯書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還哭鬧得越發(fā)起勁:什么夠了哪里夠了
你們夫妻今日若是不與我賠禮,這事兒沒完!
我便是要鬧得這個府上雞犬不寧,也要給我自己討一個說法!
孩子他爹啊,你就是去得太早了!
才留下我一個寡婦,被兒子和兒媳欺負……
沈硯書見著自己的母親如此鬧,活似蠻不講理的潑婦,鳳眸中冷意更甚。
便是冷著臉吩咐道:送老夫人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公孫氏聽完更生氣了,憤怒地道:送我回去歇息什么
你現在便是看見我都不愿意了是不是
沈硯書,我可是你母親!有你這般不孝的嗎
還是說,你想與我斷絕母子關系
沈硯書聽到這里,鳳眸認真地瞧著公孫氏,直視著公孫氏的眼睛。
屬于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竟是叫公孫氏心里有些發(fā)怵。
還是想起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她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壓抑著心里的恐懼問道:你這般瞧著我做什么
沈硯書:母親的話,是認真的嗎
公孫氏:什……什么話
沈硯書倒是難得的耐性十足:母親方才,是認真地想與我斷絕母子關系嗎
公孫氏以為沈硯書是怕了。
她挺直了腰板道:自然了!你這樣對待我這個做母親的,我也不是全然沒個……
沈硯書:好。
公孫氏懵了:什么
沈硯書語氣淡漠:兒子說,好。
公孫氏跳腳道:好什么好你是瘋了不成
沈硯書:自小母親心里便只有小弟,沒將我這個兒子看得上眼過。
從前對我便是處處刻薄,如今還要處處為難兒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