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沒有流云守著,我不想見婆母,她也是近不得我的身的。
不過今日,婆母想要我手中的中饋之權(quán),我料想夫君先前沒給她,必有道理,便是沒有同意!
這回是乘風開的口:那可是萬萬不能給老夫人!
若是給她了,想來都不需要兩日功夫,相府就被搬空了。
銀錢珠寶,大抵都在二爺?shù)母狭耍?
用不完的銀子,估摸著還送去公孫家了!
至于我們府上的眾人,大抵就只有啃窩窩頭,吃咸菜這一條路了!
黃管家這會兒,都十分慎重地對著容枝枝一禮。
開口道:夫人今日真是圣明,任由老夫人如何恐嚇,也沒有松口。
不然這個相府,怕是真的完了。
如夫人您這般強勢的主母,老奴真是百般敬服。
日后老奴,一定唯夫人馬首是瞻!
黃管家從前決計不是如此不穩(wěn)重的人。
他也從來不會影射主子們的半句不是,何況那還是老夫人。
但是今日,他是真的想不開心都不行!
中饋要是給了老夫人,怕是府上這個月給仆人們的月銀都發(fā)不出來了,到時候愁得頭禿的就是自己這個管家!
流風還補充:不止相府的我們完蛋,就是府上的小動物都要吃不上糧……
錦和少爺和錦貍少爺還年輕,它們不應(yīng)當遭受這些。
雖然錦和少爺平常有些碎嘴,連相爺都敢得罪,但它罪不至餓死?。?
容枝枝這才明白,公孫氏在相府眾人的心里,是個什么模樣。
不必深想都能推斷,公孫氏平常是多么糊涂的一個人。
沈硯書瞧著容枝枝,輕聲道:母親平常每個月,會在賬房取一千兩銀子她自己花用。
此外,每一季會單獨找本相,要一套價值一萬兩左右的頭面,每年共四套。
這些花銷,便隨她去,算我償她養(yǎng)育之恩。
但中饋和庫房的鑰匙,萬不能給她!
容枝枝點點頭:我知曉了!
莫說她本來就不想給了,便是府上所有的人,此刻眼神都亮晶晶地瞧著她……
甚至外頭的貓和鸚鵡,都眼巴巴地望著她。
她哪里敢把中饋交出去
交了,便從今日的救世主,變成了府上的罪人了!
沈硯書又道:府上的銀錢,夫人可隨意花用。
夫人院中的奴婢給多少月錢,你亦自決便是,都從相府出。
不管夫人如何花錢,日后皆不必與本相說!
容枝枝笑著問了他一句:夫君就這樣相信我的分寸
沈硯書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淡聲道:分寸本相只想夫人毫無分寸。
不然夫人以為,本相先前為何不肯將中饋交給母親
還不是擔心,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迎得夫人過門,自己卻一貧如洗,讓你吃苦受委屈。
甚至買些首飾新衣,都捉襟見肘,艷羨他人
本相如今只希望,夫人身上的穿戴,都是花本相的銀子購置,花得越多越好。
如此嬌養(yǎng)夫人,本相方才欣悅,亦覺著自己掙錢有意義。
容枝枝:……
想想齊家人還要她出嫁妝補貼,再想想面前這個人……
她竟都覺得有些眼熱。
而這個時候,門房煞風景的進來了:夫人,您娘家府上的容二公子來了,說要給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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