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謙看看小兩口,讓司機把車停下了。
程箏被傅硯洲扯著下車,動作說不上粗魯,但絕對不算溫柔。
傅謙看出不對勁,沉聲說:“硯洲,有事跟箏箏好好說?!?
傅硯洲:“您放心吧?!?
程箏默默跟著他下車,不管發(fā)生什么,這個婚必須離。
“箏箏,不用怕他,跟他說不通的,跟爸爸說?!备抵t在給她撐腰。
程箏回過頭沖他笑了一下,這也許是離婚前傅家留給她的最后一絲溫暖。
車子沒做停留地開走了。
傅謙是想給小兩口一些獨立的空間,畢竟日子是他們兩個人過,有問題也要兩個人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當(dāng)父母不能摻和進去,那樣只會越幫越亂。
北城的深秋溫度很低,秋意蕭瑟。特別是晚上,馬路依稀可見結(jié)著一層白霜。
剛下車,一股冷風(fēng)打在兩人的臉上。
程箏雖然穿著沖鋒衣,但風(fēng)鉆進衣領(lǐng)里,游走在皮膚上,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傅硯洲的衣角在冷風(fēng)中飄飛,顯得他整個人更加高大英武,氣場逼人。
程箏把手揣進口袋里,仰起頭迎著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牙齒不打戰(zhàn)。
“傅硯洲,我爸在哪里?”她問。
“我?guī)闳グ??!?
出乎程箏意料的是,下車后的男人反而變得平和起來。
他面色平靜,語氣柔緩,仿佛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沒什么所謂。
程箏驚訝,帶著些驚喜,整個人都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