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已經(jīng)走了過來:怎么不說話,你在看什么
墻頭空空如也。
已經(jīng)沒了向萱的影子。
謝銘鈺呼地松了口氣,擦擦額頭冷汗:爹爹,我……睡不著。
到爹爹這里來吧。
月光下,謝淵見他矮矮小小一個,聲音也有點發(fā)顫,心底不由升起幾分憐惜,牽著他的手回了自己寢宮。
謝銘鈺忍不住悄悄回頭,赫然發(fā)現(xiàn)向萱的小腦袋趴在墻頭,朝自己做了個鬼臉,然后就跑了。
他嚇得差點摔跤。
怎么了謝淵低頭看他。
沒,沒事。謝銘鈺縮了縮脖子。
謝淵干脆把他抱起來:雖然今天太皇祖母夸了你,不過,以后你盡量別去那邊。
太皇祖母夸我
謝銘鈺心里驚訝了下,很快意識到,這必定又是向萱的杰作。
向萱可真是厲害啊。
會哄人開心,還會騎馬,射箭,給人下毒。
不像他,除了會看書寫字,別的什么都不會。
……
向云疏的傷足足養(yǎng)了半個月。
在她養(yǎng)傷期間,她多次詢問三師姐,當年她有沒有可能生了兩個孩子。
范青蓮對此也很迷茫:我跟你說句實話,當年我給你診斷的時候,的確存在著雙胎的可能性。但是吧,我接生的時候,又的確只有一個孩子。我一直以為我診斷錯了。你為什么忽然問起這件事
向云疏震驚無。
她一直都不知道,師姐竟然曾經(jīng)給她診斷出雙胎的可能。
師姐的醫(yī)術(shù),她是相信的。
這么說起來,宮里那個小殿下,還真有可能是她兒子
養(yǎng)了萱兒四年,忽然得知自己可能生的是龍鳳胎,向云疏的心情難以喻。
丁白衣牽著向萱走進來說:小師妹的傷養(yǎng)得也差不多了,咱們是時候啟程回去了。大師兄已經(jīng)來信催了幾次。
師兄,師姐,你們先回去。向云疏想了想,我想再多留一段時間。
留下來做什么
有一件事,我得查清楚。向云疏說,如果不弄清楚,我實在沒法心安。
丁白衣看向范青蓮:師姐,你知道
范青蓮心里隱約有幾分猜測,但她沒有說出來,只是搖搖頭:既然小師妹想留下來,就隨她吧。
師姐,師父那邊,你替我說。等事情弄清楚后,我會盡快趕回去。
放心吧,師父最寵你,總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生氣。范青蓮留下一個信封,這里是一些銀票。
師姐,我有錢。
我知道,但我怕萱兒受委屈。她一出生就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可別省錢。范青蓮站起身,大師兄那邊催得緊,我和丁師弟今天就先回去了。
丁白衣聽了,摸了摸身上,最后扯下一把鑰匙,掛到向萱的脖子上,認真叮囑:這是納福錢莊的庫房鑰匙,需要用錢去找沈掌柜,別搶那些皇子公主的東西,他們可比你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