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垂下眼睫,濃而深邃的長睫將他眸底的情緒徹底掩蓋住,薄唇輕微地抿著,鼻梁高挺,借著燈光淌下些許陰影。
他長得極為好看,尤其是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
即便她恨他,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畢竟他可是京都頂級豪門,受無數(shù)人追捧的霍氏總裁。
霍韶霆對著她掌心揉搓了幾下:還疼嗎
沈棠溪渾身抗拒,盡量忍住將手抽出來的沖動。
在還沒弄清楚霍韶霆為什么變了之前,她不能暴露重生的事實。
不疼了。
霍韶霆仿佛覺得很滿意,冰袋被丟出拋物線進入垃圾桶:不早了,睡吧。
沈棠溪忍住顫栗,讓語氣變得平和:小舅舅,我今晚想一個人睡。
霍韶霆沉了臉,一改之前的溫柔:不行。
似怕嚇到她,霍韶霆解釋了一句:待會有一場暴雨,會打雷,你不是最怕打雷
五歲那年,父母出事的那天就是一個雷雨天。
她躲在還有一道縫隙的行李箱里,親眼看著父母被殺,外面電閃雷鳴,她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只敢死死地咬著唇,將唇都給咬破了。
后來她就留下一到雷雨天就做噩夢的后遺癥。
只是這個癥狀,在她害了姜明月后,霍韶霆就從不過問了。
她強裝鎮(zhèn)定,聲音卻不自覺地顫抖:我能行的。
那將近一年的囚禁,她早就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會做噩夢,她也不在乎。
霍韶霆還是沒答應(yīng),強行上床。
沈棠溪嚇得拼命往最遠處躲,但霍韶霆長手長腳,伸手一撈就把她撈進了懷里,兩人幾乎肌膚相貼,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灼熱的溫度。
還有那顆撲通跳動的心。
沈棠溪很緊張,僵硬的身體宛若木頭,一動不動。
老婆,晚安?;羯伥盟茮]察覺到她的異樣,在她額頭上深情款款地落下一吻,緊緊地?fù)碇]上眼。
沈棠溪確定他睡著后才敢放松,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睡著了。
……
清早,身邊已經(jīng)沒人,空蕩蕩的。
沈棠溪松了口氣,剛爬起來就看見霍韶霆在陽臺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她渾身緊繃,想裝睡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老婆醒了
嗯。
霍韶霆走過來,圈住她的腰肢,強行吻了上來。
這個吻綿長濕潤,沈棠溪心情很復(fù)雜。
前世老爺子下死命令讓霍韶霆和她生個孩子,就算他和她做的時候也從不吻她,霍韶霆說過,她不配。
可現(xiàn)在,他仿佛上了癮。
一直攻城掠地,將她唇舌間的空氣吸得消失殆盡。
沈棠溪快窒息了,霍韶霆可算挪開唇,指腹從她紅唇的這端摩挲到另一端。
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螞蟻在啃噬。
老婆真乖。他湊到她的肩窩,咬了下她的耳垂,要不是趕時間,我真想現(xiàn)在辦了你。
沈棠溪猛地抽開身子。
霍韶霆不讓,語調(diào)沉悶,卻強行按住她的手往下,迫使她感受那三分地的溫度和形狀。
沈棠溪又駭又羞,耳根子都紅透了。
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她死死地咬著唇瓣,覺得自己的手心再這么下去肯定要被燙壞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