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霆剛好應酬完,看見了她的異樣,走過來說:怎么了
晚晚人不見了。
霍韶霆眉眼微蹙: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沈棠溪搖頭說:沒有,我給她打電話也沒接。
雖然遲非晚性子不夠沉穩(wěn),但絕不會無故讓人擔心,隱約間,沈棠溪就覺得出事了。
她剛才是跟著裴燕青離開的。
霍韶霆擰著眉:裴燕青
兩人說話間,就瞧見裴燕青從外面走過來,但身邊并沒有遲非晚的人影。
晚晚呢沈棠溪顧不上形象,急忙問了句。
裴燕青說:她不是回來找你了嗎
沒有。沈棠溪心里砰砰直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裴燕青忙說:宴會上來的都是裴家發(fā)過請柬的,遲小姐肯定不會出事,嫂子你別擔心,我這就讓人去找,指不定她是躲在哪里醒酒。
沈棠溪知道,只能這樣了。
她跟著霍韶霆進入宴會大廳,那里有個樓梯口,兩人繞過一圈沒發(fā)現(xiàn)人影。
可再走一圈時,就聽見虛掩的門縫中,傳來遲非晚的聲音。
裴太太說完了嗎遲非晚性子驕傲,語氣也沖得很,說完了我就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對你兒子沒興趣,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你放心好了。
裴太太陰晴不定地說:有你這句話我當然放心,只是我想讓你斷了我兒子的心思,所以麻煩你親口拒絕他,這張支票是酬勞。
桌上擺著字跡鮮明的支票。
足足五百萬。
遲非晚眉眼揚起說:裴太太還真是大手筆,但只是拒絕一個人而已,用不著這么大方。
裴太太就是用錢買斷所有的退路。
錢財交易完畢,就誰也不欠誰的。
遲小姐收下吧。
遲非晚站起身,冷冷地說:我不拿也會和裴少說清楚,裴太太,你以后不用再騷擾我和我朋友了。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剛才沈棠溪是那樣的態(tài)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遲非晚也是。
霍氏得罪不起,難道遲家他們還不敢碰瓷嗎
砰!
遲非晚猛地拉開門,她看到的第一個人并不是沈棠溪和霍韶霆,而是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周崇安。
她臉色一僵。
剛才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蕩然無存。
你怎么在這遲非晚在周崇安面前全然沒了自信,反而多了些嬌氣。
周崇安臉色平靜地說:我們律所和裴氏有合作,所以今晚就讓我來參加這個宴會。
還以為他是跟著霍桑榆來的。
遲非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松了口氣:看起來你回國后發(fā)展得不錯。
還好。周崇安簡意賅。
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溫和的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
遲非晚抿了下唇說:你最近還好嗎
周崇安看了眼遲非晚,沒有接話。
就是……和桑榆在一起好嗎你是真的喜歡她嗎遲非晚急求一個答案,連問的話都不怎么思考就問了出來。
周崇安眉眼微蹙,眉眼更冷了:遲小姐,這好像是我的私事。
的確是你的私事,可你之前那么喜歡……遲非晚頓了頓,目不轉睛地說:你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