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動作一頓,不以為然地看了眼遲非晚。
之后,他淡漠地說:你明知故問
遲非晚仿佛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里面不斷地撕扯,疼得她渾身發(fā)軟。
好一會兒,遲非晚才收回思緒,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是啊,我居然這么傻,就一定要讓你親口說出來。
周崇安臉色平靜,沒有半點(diǎn)被拆穿的尷尬神色。
甚至還想一走了之。
突然,遲非晚脫口而出:那你這次和霍桑榆分手,是因?yàn)槭裁?
周崇安腳步一頓,沒吭聲。
遲非晚不死心地追問:是因?yàn)楹臀业氖?還是說,因?yàn)槟阒捞翘窍腚x婚,而你覺得自己又有機(jī)會了
顯然是被說中了,周崇安猛地扭頭,目光即便很平靜,可卻讓人覺得無端的緊張。
遲非晚,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呵呵。遲非晚自嘲地笑出聲,睨著周崇安說:你果然打著這個主意,可你有沒有想過,她根本就對你不感興趣。
周崇安臉色很冷,淡漠地說: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是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該過問。遲非晚落寞地垂下頭。
周崇安走到外面,剛準(zhǔn)備上車駛離,猶豫了下,看向遲非晚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聽到這話,遲非晚差點(diǎn)沒回過神。
緊接著眸子里竄出一絲欣喜,壓抑著說:你要是有事要去忙,沒必要送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么違心的話,讓遲非晚咬緊牙關(guān)。
一邊想讓他送,一邊又想表現(xiàn)得矜持些,她只恨自己不能坦坦蕩蕩地說出來。
周崇安看了她一眼,仿佛能把她內(nèi)心看穿:上車。
她了解周崇安,這是最后通牒。
要是再不上車,周崇安肯定會直接開車走,她立即坐到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乖順的模樣沒了半點(diǎn)方才的囂張神情。
周崇安看她上車就直接駛動車子。
而不遠(yuǎn)處的角落,沈棠溪看著兩人的車消失在原地,才讓司機(jī)開車回檀宮。
剛到客廳,她就聽見姜明月和霍桑榆在說話。
桑榆,你覺得棠溪是真的為了你好嗎她勸你放下不過是為了讓遲非晚有機(jī)可乘,但她說得沒錯,你是霍家大小姐,沒必要為了個身無分文的男人要死要活。
霍桑榆對姜明月的不喜很是明顯:姜小姐,你在人后說人壞話時就沒考慮過我愿不愿意聽
我知道你是講理的,肯定愿意聽真話。姜明月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口,況且,你看看這照片。
姜明月拿出手機(jī)遞過去。
幾乎瞬間,霍桑榆就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是剛才沈棠溪在餐廳和遲非晚、周崇安吃飯被拍到的。
霍桑榆手指猛地攥緊。
姜明月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再接再厲地說:我朋友發(fā)給我的,你看他們都攪和在一起了,可見沈棠溪是站在遲非晚那邊的。
夫人,你回來了。王媽聽不下去了,刻意開口打斷。
說壞話被人當(dāng)面聽見,姜明月沒有一點(diǎn)不好意思,反而抬起臉朝沈棠溪笑了笑:棠溪進(jìn)門了怎么都不說聲
沈棠溪嘴角勾了勾說:那當(dāng)然是怕影響到你演戲了。
姜明月冷笑:難道你要說你沒和周崇安、遲非晚見面吃飯?zhí)南?人要敢做敢當(dāng),別一天到晚只會裝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