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眼神比周崇安更加冷漠,語氣疏離地說:周崇安,我不會恨你,只會覺得自己瞎了眼,以前居然會喜歡你這種人。
周崇安眉頭蹙起,但很快就松開:遲非晚,你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沒有必要執(zhí)著這個本來就不該存在的孩子。
不該存在……遲非晚重復了這四個字,憤憤地瞪向他,因為她是私生子,所以不該存在,那你呢
周崇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幾乎從牙關里擠出一句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晚晚,我們進去吧。
到了警局里,遲非晚拒絕簽諒解協(xié)議,只能走法院。
在這件事磨蹭了一個月,判決才下來,罰周茹進去待三個月,還有賠償款,這是最好的結局了,遲非晚不想再和周崇安有任何的糾葛。
所以在判決下來,就離開了京市。
她只和沈棠溪說,要出去散心,歸期不定。
沈棠溪只讓她每天一通電話報平安,心情好了就早點回來,遲非晚點頭答應,還說回來會給沈棠溪帶伴手禮。
這天,沈棠溪去了霍氏集團。
她提著兩個食盒,都是王媽親手做的飯菜,剛到總裁辦就聽見里面?zhèn)鱽沓臭[聲。
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你是怎么拿到學校畢業(yè)證的
霍桑榆撇嘴,委屈地說:我又不是學商業(yè)類的,我學的是藝術,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真覺得我做不好,那以后就別讓我做了唄。
霍韶霆皺眉,冷冷地盯著她:霍桑榆,給我端正態(tài)度,我讓你來霍氏,不是讓你來添麻煩的,聽明白了嗎
霍桑榆低下頭,弱弱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和遲非白慢慢學的。
出去吧。
沈棠溪推門而入,將食盒放在桌上說:別走了,吃過飯再走。
嫂子你真好?;羯S芸刹粫驗楸涣R而生氣,抱著屬于自己的食盒,美滋滋地坐到了沙發(fā)上風卷殘云,不像我哥,只會罵人。
霍韶霆危險地瞇起眼,剛準備說話就被沈棠溪打斷。
好了,桑榆也是剛剛才接手公司的事,總歸要有一個學習的過程。
霍韶霆沉默了會,看著她說:今天你公司不忙
他們覺得我做的項目太出色了,就讓我在家辦公一天,索性不忙,就來你們這走走。
霍韶霆說:那下午還有個慈善拍賣會,你陪我一起。
沈棠溪點頭:好。
吃飯期間,霍韶霆讓人定了禮服和首飾,讓人送過來,等會就直接從公司出發(fā)去慈善拍賣會,對方辦事效率也快。
一個小時后,東西就到了沈棠溪的手里。
尺寸剛剛好,她在總裁辦里的房間里換上,霍韶霆坐在她身后,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沈棠溪聽話地走了過去:怎么了
霍韶霆體貼地湊過去,拉上她背后的拉鏈:很美,老婆。
別弄皺了!沈棠溪推搡著,待會還要參加宴會呢。
霍韶霆手上動作沒有亂來,只是親了親她的唇,柔聲說:我知道。
沈棠溪低著頭,擺弄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都是最新款的,只不過設計有些墨守成規(guī),與她的設計不太相似,但很符合拍賣會的場地。
今天拍賣會所得的款項都會捐給村里的留守兒童,所以拍品不會有太多價值,甚至價格還會超過它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