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正,學(xué)生想和您打個商量?!?
賈苑正沒接茬,一臉“有屁快放”。
葉勉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我這傷沒好透呢,再免我一個月的御課和射課唄?!?
“怎就沒好透,我看你這小臉兒都圓了一圈兒,再沒比你好的了。”
“我傷在筋骨呢!不信我脫了衣服給您瞧,您看我這后背,”葉勉委屈地咋呼道:“這么些天了那傷痕還褪不下去,可嚇人了?!?
賈苑正急急攔了要在他這里寬衣解帶的葉勉,想了一下問道:“當(dāng)真?”
“我還是脫給您看吧”,葉勉說完掙脫了賈苑正的手。
“行了行了”賈苑正趕緊制止,無奈道:“姑且信你一回。”
葉勉開心地拿了條子,連連給苑正行了好幾個學(xué)生禮,賈苑正沒好氣道:“整日就淘氣,要么就偷懶?;?!”
葉勉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頂嘴,就笑嘻嘻地由著他老人家念叨。
“要不是你哥當(dāng)初托我照管你,看我這次是不是也要罰你?”
葉勉一聽這句話就不樂意,回學(xué)屋的時候還滿臉不高興。
因為在賈苑正那里耽擱的時間長,他回到學(xué)屋時,先生都已經(jīng)在授課了。
葉勉踮著腳做賊似的回了座位,在前面講課的算學(xué)曹先生看見他之后不但沒發(fā)脾氣,還沖葉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勉坐下后也笑著頷首算是回禮。
曹先生講了一會兒便讓學(xué)生們用這兩天教的方程去解題,大家便悶著頭皺著眉開始算解,有的還噼啪拔兩下算盤助算,算不出來的那些愁的直揪頭發(fā)。
葉勉看了看題依舊直接在紙上寫出答案,曹先生踱步過來時,看到葉勉竹葉紙上干凈清爽的正確答案,又是驕傲又是無奈:“解題方程還是要寫?!?
葉勉為難地?fù)狭藫项^,這大文朝的算學(xué)對他來說十分簡單,畢竟在前世以數(shù)學(xué)滿分成績被京大錄取,外加小時候?qū)W過挺長一陣子珠心算,這里的算學(xué)對他來說比玩還輕松,可是讓他去默《九章算經(jīng)》的各種繁冗碌胤匠嘆吞沉......
“先生,我下次寫?!?
曹先生欣慰地朝他的頭號天才愛徒點(diǎn)了點(diǎn)頭。
算學(xué)課一結(jié)束,葉勉就看見阮云笙撓著腦袋朝他走過來。
“你可真行,這么些天沒上學(xué),居然還能解出曹先生的算題?!?
葉勉故作高深地?fù)u了搖頭,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阮云笙不明所以。
魏昂淵回頭淡淡道:“他說我們沒腦子?!?
從小就被人夸聰明伶俐的阮云笙差點(diǎn)氣了個倒仰,反唇相譏道:“你腦子好怎么就背不出《大學(xué)》《中庸》,也寫不好時文?”
葉勉沒搭理他,起身去穿氅衣準(zhǔn)備去膳樓,心里暗哼,那是哥不想,不然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學(xué)霸。
另幾個也都紛紛站了起來,葉勉剛走進(jìn)收著他們衣服的暖閣,就見一個小侍童捧著他的銀狐皮斗篷小跑著過來。
“葉少爺?!?
“嗯?”葉勉看到他之后楞了一下才指著他問道:“你不是......不是那個膳樓里的小童?”
“他叫墨拾,”后進(jìn)來的魏昂淵接話道:“你讓我把人要了來,自己卻沒了影。”
葉勉拍了拍腦袋對那侍童笑說:“確是我把這事給忘了,如何,你后來被罰了不曾?”
侍童先規(guī)規(guī)矩矩給葉勉行了個禮才起身說道:“并未挨罰,侍學(xué)苑第二天一早就把我送了過來?!?
“你就放心吧,那天的事兒,整個國子學(xué)就你一人挨罰了,”阮云笙嘲笑道。
另幾個聽著也不厚道地樂了起來,葉勉不與他們計較,抬起手臂讓捧著衣服的墨拾服侍他穿衣。
斗篷穿在身上就能感受到熱度,一看就是剛從熏籠上拿下來的,葉勉沖他笑了笑。
墨拾也抿著嘴笑了下小聲說道:“就是不知道葉少爺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我早上在熏香攢盒里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這個好味道?!?
葉勉想了想:“是什么香我倒真不清楚,這是我屋里的丫鬟自己鼓搗出來的,學(xué)里定是沒有?!?
“那葉少爺下次讓您屋里的姐姐裝兩塊香餅子給我可好?我白日里給您熏衣。”
“那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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