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小豬佩奇的慘案之后,家里很是風(fēng)平浪靜了幾天。
安無恙開始忙碌了起來,因為,這陣子臨近年底,作為一名學(xué)生黨,他要開始準備迎接期末考試。
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xué),只要還是在學(xué)校里讀書,就會不由自主地方。
安無恙心里面的壓力不小,畢竟他掉了一年隊,很多知識都忘了。
現(xiàn)在只能努力攻讀,學(xué)好專業(yè)課,學(xué)好必修課,爭取不掛科。
以前,霍昀川為了能早點和他滾床單,偶爾會幫他寫作業(yè),現(xiàn)在是不敢了,萬一小天使真的掛科,傳出去他那幫粉絲,可能會接受不了。
安無恙自己也接受不了。
努力學(xué)習(xí),不僅是為了給敦敦做榜樣,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
臨近年底,霍昀川身為整個霍氏的決策人,公務(wù)理所當(dāng)然地忙碌起來,甚至恢復(fù)了坐班制。
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幫忙帶敦敦的主力軍,張阿姨又要帶孩子又要做飯,就顯得忙不過來。
經(jīng)過簡單的商討,他們決定給敦敦請一個早教老師……其實主要是陪玩。
安學(xué)渣初次聽到霍昀川的提議,打從心底里面顫抖:“……早,早教?”如此地慘絕人寰嗎?
也就是說,敦敦才八個月不到點,剛剛學(xué)會爬行,就要開始一頭扎進學(xué)習(xí)的世界,直到將來的二十三年都在跟讀書打交道。
……這個二十三年還是保守估計,萬一敦敦要當(dāng)博士就不止二十三年了。
不過既然是霍昀川決定的東西,安無恙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請早教就請早教吧,他心想,反正到時候被學(xué)習(xí)支配的是敦敦,而不是自己。
默默地同情了一把自己的寶寶,安無恙幸災(zāi)樂禍地打開書包,吭哧吭哧地開始學(xué)習(xí)。
“……”作業(yè)做完了三分之一,他用筆頭戳戳自己的腦闊,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卻說請早教,也不是說請就能找到合心意的人選。
在早教還沒到位之前,霍總保持上半天休半天的狀態(tài),暫時還過得去。
敦敦的奶奶知道,霍昀川每年這個季節(jié)都會格外忙一點。
這天晚上視頻聊天的時候,她斟酌著開口,勸說安無恙:“現(xiàn)在年底了,你倆平時都忙,媽想著把敦敦接回來,幫你們照看一陣子,等你放寒假了,再讓你接回去,怎么樣?”
安無恙愣了會會,把敦敦送回去?
那不是只有周末才能見到嗎?
他只要這么一想,整個人就不好了,拒絕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卻又咽了下去,遲疑說:“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做不了主?!?
這倒是真的,他們婆媳倆商量沒用,最終怎么決定還是要看霍昀川的意思。
“好,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被舴蛉苏f。
“好的,那……再見?!卑矡o恙說。
假裝非常淡定地掛了電話,下一秒便猴子似的原地躥起來,赤著腳蹬蹬地跑到書房,制造出了不小的動靜。
“……”霍昀川感到背上一沉,熟悉的氣息很快入侵了他呼吸的空氣,這味道就像鴉片一樣,有瞬間令人愉悅亢奮的功效。
“我不是說十點半過后再來找我嗎?”他說道。
然而安無恙十點鐘就過來了。
霍昀川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卻很快就把小天使抱到腿上,寬大的手掌把纖瘦的身材上下模了幾遍,不是色情的那種,倒像是摸摸看自己精心飼養(yǎng)的豬長膘沒有。
安無恙剛剛想說什么,辦公桌上那只和自己同款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敦敦的奶奶打來的。
這時候他有點著急了,得跟霍昀川先通個氣兒。
“等等!”安無恙情急之下便搶先拿走手機,嘴里飛快地說:“不要送走敦敦成嗎,我們自己辛苦一個月就好了?!钡綍r候他放了寒假,霍昀川就可以專心處理工作!
霍昀川面露疑惑:“誰要送走敦敦?”
不停響的電話他倒是不管,先問清楚再說。
安無恙皺了皺眉不知道怎么說,干脆手機塞到他手里:“你先接電話,很快就知道了,反正不要送敦敦回去?!?
霍昀川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發(fā)現(xiàn)是親媽的電話,心里頓時有底。
只不過他皺了皺眉,不敢告訴安無恙,其實自己也有此打算。
“媽?!被絷来ń悠痣娫?。
對方問近況。
他瞥了一眼在自己腿上滿臉擔(dān)憂的人:“是,正在處理工作,年底比較忙……”
霍夫人和兒子寒暄了幾句,直接開口:“把敦敦送回來吧,我?guī)湍銈兛匆欢螘r間?!?
霍昀川沉默片刻,沒有立即回答:“……”
“拒絕呀……”安無恙心急如焚,眼巴巴地望著最終的決策人。
“怎么樣?”霍夫人在電話那頭問。
“我要考慮一下,一會兒再給您答復(fù)?!被絷来ㄕf著,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
這種反應(yīng)嚇了安無恙一跳,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對方放下手機之后,把他的捏在手心里嚴肅地說:“恙恙,敦敦確實需要有人仔細照顧,而我最近確實比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