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不解?”
那人開口,卻是聲音比較低沉的女聲,帶著點(diǎn)兒沙啞與滄桑。
“您手中的‘鳳家軍’虎符,是真是假?”
黑紗后溢出沙啞的笑。
“自然是真的?!?
“朝夏儲君的?”
“不,我的!”
段干啟:“……”
也就是說,太子儲君手中的“虎符”也是假的?
他突然有些同情上任東家,折騰大半天,合著她仿制的樣本也是假的?
“您為何要重用在下?畢竟,先前真假虎符險些害得荔城被屠?!?
女子道:“你也說了是險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手中可用人不多?!?
她不計較段干啟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因?yàn)樗麄兪恰耙磺鹬选薄?
若非閆火羅實(shí)在是跳得煩人,她也會對荔城下手。
“……倒是你口中那個與我酷似的小女孩兒有點(diǎn)意思……”
沒有任何渠道卻能仿制與真貨幾乎一樣的虎符……
有意思。
段干啟道:“興許會成為變數(shù)?!?
干掉是最安全的。
女子聽出段干啟口中的殺意,沙啞著道:“好歹也是前任東家,這般翻臉無情不妥當(dāng)?!?
段干啟眉頭也懶得皺一下。
“那算什么‘前任東家’?!?
段干啟更加看好閆火羅那位王子。
他跟裴葉一行人分開后便帶著嚴(yán)華往閆火羅方向趕路。
誰料運(yùn)氣太糟糕,夜宿民宅的時候被放倒,再醒來便是監(jiān)牢。
眼前這名女子拿出二人通緝畫像,給了他們兩條路——
臣服,亦或者死!
“你有何能耐讓我臣服?”
女子道:“憑我將是朝夏的皇,未來一統(tǒng)天下的帝,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你與我不是同道中人,那便是我要?dú)⒌娜?。你就甘心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讓段干氏就此滅絕?”
段干啟這個二五仔佯裝考慮便答應(yīng)了。
嚴(yán)華一向聽他。
板城守衛(wèi)戰(zhàn),段干啟并未出力多少,只是當(dāng)女子的傳聲筒,排兵布陣完全由女子來。
本該崩潰的板城守住了,糧草在她的調(diào)度下也勉強(qiáng)跟得上消耗。
段干啟開始重新考慮女子遞出的offer。
新公司貌似有前途。
“臣服之前,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shí)身份嗎?”
女子道:“你應(yīng)該猜到了,何必我多?!?
板城不如荔城,但也能拿來磨刀。
閆火羅是磨刀石,“鳳家軍”是她手中生了銹的刀。
她會用這把刀親手砍下龍座上的父子,敲響他們的喪鐘。
女子面向都城玄安方向,笑得陰鷙。
“你……跟朝夏有仇?”
“仇?你覺得我對付朝夏的初衷是因?yàn)槌???
“難道不是?”
女子冷笑道:“不是,是因?yàn)槌娜諠u羸弱和腐朽,而我想讓它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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