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程才會到宮里來請給父皇診治調養(yǎng)身子的孫道長,而袁道長也精于岐黃之術,也被他拖了一塊去?!?
“那日宴飲,好幾家勛貴的子嗣都在。還有恪兒那小子也去了,唉……”
“程處弼若真是那樣的病好不了的話,真不知道朕會有多頭疼?!闭f到了這里,李世民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既然孫道長與袁道長一同前往,那他的病,或許能有得治吧……”長孫皇后也有些不確定地安慰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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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金刀,坐在馬車之中,滿臉濃須,表情兇煞的中年壯漢程咬金正認識聽著跟前鶴發(fā)童顏的孫道長詢問。
“失心癥的病患,會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不知程將軍可知曉他有何異樣?”
“異樣?除了誰都不認識,好像也沒什么異樣?!背桃Ы鹈嗣约轰撫槹愕臐忭?,表情很是糾結。
“哦,對了,老三今日上茅房不愿用廁籌,布巾也不樂意用。非要宣紙,還說什么沒有紙蹲坑沒有儀式感?!?
“儀,儀式感?”孫思邈與袁天罡這二位天下知名的道家高人臉都綠了,好容易才維持住表情不至失態(tài)。
提著褲子去茅房那樣的污濁之地,居然要用文人用來記載詩書的紙張開屁股,這是神特么的儀式感……
“咳咳……程將軍,他可還有其他異樣的地方?!?
孫道長薅了薅自己雪白的長須定了定神,覺得這個會被長安城數(shù)以萬計的文化人、斯文君子戳脊梁骨的話題還是略過不提為好。
“還能有啥異常,家里的親人一個都不認識了,還有就是嘴里邊老冒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句子?!?
袁天罡插嘴道?!斑€請將軍舉個例子,他說出什么令將軍難以理解的話了。”
程咬金糾結地揉了揉胡子嘆氣道?!袄铣?,就記得他醒來第一句話就問老程在拍什么戲,能不能借他手雞打電話報警……”
“我老程打了一輩子鳥,也沒聽說過手雞這等禽鳥,至于電話,報警,老程我更是懵了,可問這小子,他卻矢口否認說過。”
“……”袁天罡一臉懵逼,老道我活了幾十年,也沒聽過什么手雞電話。
然后拿目光朝著身邊同樣懵逼的孫神醫(yī)瘋狂暗示。
兩位道門高人一陣眼神交流之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位程三公子,怕就算不是失心瘋,也應該是類似的失魂癥。
“我說二位道長你們在老程跟前眉來眼去的干嘛?咋的,有話不能說了還?”
一旁的程咬金直接不樂意了。我可是請你們來看病的,不是看你們兩個菊花臉老牛鼻子情投意合的。
“……”二位道門高人臉刷的就黑了??煽粗@位鼓著腮幫子,滿臉外加滿身橫肉的程老匹夫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罷了,慫……咳,從心就好。我等方外之人,又何必跟這個名聲在外的朝堂惡霸,勛貴流氓一般見識。
“程將軍休得胡,貧道是在斟酌,一會去見了令郎該以何種身份面對。”
“孫道長所甚是,他既不覺得自己有病,那我們就萬萬要小心,從旁觀察一二再其他?!?
“也好,有勞二位道長了,我兒病好,老程定有厚報。”程咬金伸出了那手背盡是黑毛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二位肩膀上。
那沉穩(wěn)而厚重的力量,讓二位方外高人臉色一白……
馬車剛在停在了盧國公府門前停穩(wěn),程咬金就看到了尉遲恭策馬馳來,身后邊親隨拉著一輛馬車緊隨其后。
“老程,我給你家老三送藥來了。”尉遲恭這位黑臉魁梧大漢一個翻身躍下了馬來,洋洋得意地抬手一抬。
身后的親衛(wèi)將馬車拉到了跟前,兩位剛下馬車的道長齊刷刷一個哆嗦,一頭成年熊羆還有一只色彩斑斕的金錢豹此刻就躺在車上。
“這是藥?!”孫思邈又薅了把白胡子,牙疼般直吸氣,身邊的袁天罡道長也同樣很不理解。
威武雄壯,與那程咬金并肩而立,簡直就是兩尊猙獰門神的尉遲恭撫著濃須得意地道。
“那可不,昨日我將那鄧醫(yī)者送出老程的府邸,順嘴問了一句這病能不能以形補形?鄧老頭說應該能行?!?
“你家老三不是犯了失心癥嗎?那咱就以形補形,大佬爺們,把熊心豹子膽給他整個一鍋,鐵定有效?!?
“嘶……”二位道門高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角一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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