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別人,你就不怕爹爹知道?”西門楚楚抿了一口甘甜的綠蟻酒嗔道。
“好妹子,咱們兄妹如今可是相依為命,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為兄挨老爹的毒手吧?”西門棟梁一聽到這話,原本豪邁十分的表情瞬間就痿了,一張毛胡子臉皺得就像是長黑毛的苦瓜。
“哼,你要是再敢去賭,我一定要告訴爹爹。”西門楚楚長嘆了一口氣,然后俏臉變得十分嚴(yán)肅,翹起了一根可愛的手指頭指著西門棟梁的鼻尖一字一句地道。
“成,為兄要再賭,你就把我這手給砍了,我要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西。”野獸兄貴大喜,挽起袖子露出了那條快趕上別人大腿粗細(xì)的胳膊發(fā)誓道。
“你姓西門,不是姓西!都說了多少次了,天哪,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哥哥……”西門楚楚一臉絕望模樣地捂著額頭,為自己有這么個低智商連自己姓都沒弄圓呼的哥哥而感到悲傷。
“好好好,西門。你說爹也是,姓啥不好,非得姓西門,前些日子我出去溜彎,就聽到人叫西門,我應(yīng)了一聲竄過去,結(jié)果別人是說要去西門逛逛……”
段少君含在口中的酒差點(diǎn)噴到菜上,半晌才回過氣來,看到西門楚楚俏臉暈紅,一臉羞怒的模樣,段少君深有同感,有這么個親哥,實在是家門不幸。
還沒等段少君感慨完,野獸兄貴一雙銅鈴大眼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大手哐拍在段少君的肩膀上。“今日的情份,我西門棟梁記下了,日后兄弟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為兄弟兩脅插刀,我西門棟梁絕對不眨一下眼?!?
“……”段少君一臉黑線地看著那被西門棟梁大力金剛手震落在衣襟上的酒盞,實在是,有火也沒辦法發(fā),重要的是打不過這貨。
野獸兄貴一口灌完了一盞,猶自不過癮的抄起酒壺直接往嘴里倒?!皩α?,段兄弟你是哪人,怎么會跟我妹妹走在一塊?”
“在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人?自幼小跟師父呆在山里?直到前些日子,師父飄然而去?告訴在下可以下山?我這才從深山中走出來?!倍紊倬L嘆了口氣,頗為郁郁地道。
“原本段兄弟居然是隱世高人的弟子?”野獸兄貴不由得眼前一亮?!斑@倒真要請教一番?!?
“請教什么?”段少君一臉莫明其妙地問道。
“隱世高人?沒有一個是善與之輩,你想必也跟你師父學(xué)了不少本事吧?不知段兄弟什么時候有時間?來跟哥哥練練手?!币矮F兄貴磨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道。
“……”段少君呆呆地瞅著這貨,他該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一說隱世高人,就以為是那種神功蓋世的牛人似的。
看到段少君的窘態(tài),西門楚楚不由得嫣然一笑?然后沖野獸兄貴板起了俏臉?!岸喂硬粫涔?哥你可不許瞎來,要是傷著人了,我可不依。”
“不會吧?隱世高人教出來的徒弟,難道連我都打不過?”野獸兄貴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打量著段少君道。“妹妹,你看他的模樣?我怎么覺得這家伙很深藏不露?!?
深你妹,露你妹?這家伙該不會是發(fā)育得連腦袋里邊都塞滿了肌肉吧?不過為了防止野獸兄貴發(fā)妖瘋非跟自己比試,段少君只得干笑著解釋了一番?!拔?guī)煾敢幌蛞陨茷楸?所以教我的不是殺人的本事,而是醫(yī)人救人的本事?!?
“你也是醫(yī)者?跟隱龍寺那老禿驢是一伙的?”野獸兄貴瞪大了牛眼。
“在下的師尊是道士?不是禿驢!”段少君兩眼一黑?怒了?這丫的啥意思,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是道士的話怎么穿著禿驢的衣服?當(dāng)哥們真傻啊?!币矮F兄貴一臉鄙夷地瞪了段少君一眼,仿佛認(rèn)為段少君在污辱他那不多的智商。
“只不過在下從深山里走出來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破爛了,才跟夢惑大和尚借的這身衣物?!倍紊倬裏o奈地解釋道。
“哥,怎么這么說和尚伯伯的壞話,小心我告訴和尚伯伯,讓他揍你?!蔽鏖T楚楚可不高興地,瞪起一雙明眸嗔道。
“那老禿驢揍我還嫌少嗎?”野獸兄貴一臉悲憤地道?!澳囊换厝ル[龍寺我沒挨過揍?!?
“不是吧?那老家伙看起來雖然有些陰險,但似乎更喜歡以德服人?!倍紊倬挥傻靡淮?,難道說這位野獸兄貴在寺院里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讓夢惑那老家伙見他一次揍一次。
“……能有啥,不就有一回內(nèi)急,一時沒找著地,在大雄寶殿里……唉,那時候咱才十來歲,懂個屁啊,可結(jié)果那老禿驢小心眼,見我一次,就找借口揍我一次,奶奶的,老家伙看著干巴廋猴,可每次都揍不贏他?!币矮F兄貴一臉郁悶地搓著臉上橫長的胡須道。
段少君摸了摸臉,黯然無語,這家伙到底是智商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你丫就算內(nèi)急,也不能跑大雄寶殿里撒啊,靠,一想到自己當(dāng)初還為了感激和尚救了自己一命,特地去大雄寶殿拜過,還親切地?fù)崦^大雄寶殿里的每一根柱子,就覺得有點(diǎn)惡心。
“羞不羞,虧得你還好意思說。”西門楚楚捂著臉,嗯,想來定是為有這么個缺心眼的兄臺而感到萬分慚愧。
“行了行了,不聊那些不開心的事,對了兄弟,你既然會醫(yī)人,等明日,咱們一塊去砸那老禿驢的場子,搶他的生意如何?”野獸兄貴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zhuǎn),沖段少君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