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用了兩年半的時間完成了所有的學(xué)業(yè),這令他一度成為學(xué)校的焦點,理論上來說只要修滿學(xué)分就能畢業(yè),如果這是在普通地方大學(xué)不算什么,但軍校除了課業(yè)外還有許多軍事科目,那并不是一場考試幾篇論文就能得到的分?jǐn)?shù),軍校的教官們往往比部隊更加嚴(yán)苛。
可是夏天還是通過了,事實上訓(xùn)練科目完全難不倒他,反而專業(yè)課程令他頭痛,他從來都不是熱愛學(xué)習(xí)的人,否則當(dāng)年也不至于高考失利。他的畢業(yè)分配一時間令學(xué)校高層頗為頭痛,來要他的部隊不少,可是看著這個軍事科目成績遠(yuǎn)高于專業(yè)課成績的學(xué)生,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合理分配了。
最后夏天被s集團軍l裝甲師的偵察營要了去,從原先的南京軍區(qū)轉(zhuǎn)到了衛(wèi)戍首都的北京軍區(qū),仍是講究單兵實力的偵察部隊,不過夏天的老部隊是乙類集團軍的機械化師,機動力和整體實力終究也是比不上甲類重裝集團軍的裝甲偵察營。
夏天在二十歲的那年頂著中尉的軍銜成為了一名排長,那是他新的人生的第一步,對于他來說,漂亮而完美。
一個排的建制是三個班共30人,事實上夏天是可以任副連職的,不過因為他年紀(jì)小也沒有什么帶兵的經(jīng)驗,師里也有意讓他在基層歷練一陣子,所以他接任的是偵察營里頗讓人覺得頭大的二排。
二排的兵曾經(jīng)一度被當(dāng)作“尖刀排”來看待,幾乎每個人的素質(zhì)都相當(dāng)不錯,有驕傲資本的兵們總是帶著刺,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偏偏一個排30個人都多少帶著刺,那可就難搞了。上一任的排長是自行請辭的,用他的話來說:帶兵一天,折壽十年,他還想多活幾年。把夏天放到二排也是上頭基于從軍校畢業(yè)的年輕軍官也許會有新的帶兵思路這樣的考量。
站在30個人的前面,連長郝勇為他作了簡單的介紹就不再開口,事實上他也想看看這個才二十的小家伙能干出些什么活兒來。
夏天因為正午強烈的光線刺激而瞇起了眼,他知道這些人不會服他,他能理解,換作是他突然得接受個空降下來的小鬼當(dāng)頭,他也會不爽。
他勾起嘴角,用并不響亮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你們的表情你們的眼神都告訴我,你們瞧不起我。行啦,其實我也瞧不起你們,告訴你們,為什么師里要派我這么個小鬼頭來帶你們?!彼D了頓,下面沒有人說話,安靜地只有樹上知了的鳴叫?!耙驗閹熇锩嬗X得你們就這么點水平,弄個剛剛畢業(yè)的毛小孩就能打發(fā),得把好人才留給其他排,不能浪費在你們這群熊兵身上?!?
郝勇意外地挑挑眉,但并沒有出聲,仍是安靜地站在一邊,操場上同樣也在出操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沒有人特意阻止,刺頭二排新來了個小排長誰都知道,大伙都想弄清楚這人是不是真有本事。
“報告。”震天響的聲音從列隊里奔出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和急切。
夏天在心底滿意地看著這樣的情形,然后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道:“沒聾,不用這么大聲。行了,你是一班班長?說吧,什么事?!?
“二排沒有熊兵?!币话喟嚅L仍沒有降音,大聲吼出來。
夏天撇撇嘴,上下打量了眼前不算高的兵?!笆遣皇切鼙皇悄阏f得算的?!彼戳丝粗車牟賵?,又道:“這樣吧,來玩兒一把。郝連長,占用會兒操場沒事兒吧?”
郝勇笑笑:“行,今個兒操場就空出來給你們二排的熊兵們玩兒幾圈?!?
夏天聳聳肩,“得,聽見了吧。”他雙手背在身后做稍息的姿勢?!拔医o你們?nèi)螜C會,你們自己排三個人出來,別弄太復(fù)雜了,咱都是偵察兵,就玩玩最基礎(chǔ)的訓(xùn)練項目,我要輸了,立馬走人沒二話。”
一班班長沒回話,有些疑狐地看了眼夏天。
“別磨唧了,五分鐘決定人和項目,郝連長是好心借我們地兒玩,咱可不能沒臉沒皮地真霸了地頭。”
夏天沒什么形象地站在那里,帶著止也止不住的笑意,而站在另一頭的郝勇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事實上連他也沒那念頭隨便開這種口,這里是偵察營,單兵素質(zhì)本來就是集團軍里數(shù)著來的,況且二排都是刺頭,能被叫刺頭的,肚里可是有不少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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