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到集合點去伏擊,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找到集合點,手中的地圖不僅簡陋,且大半都是錯的,有或沒有都沒多大差別。夏天暫時沖當(dāng)突擊手,走在前面探路,他每一百步拔一下拔步器,現(xiàn)在算下來,自打出發(fā)已經(jīng)走了約十五公里路了。已經(jīng)到了傍晚,深夜行軍總有危險,而且這回訓(xùn)練沒有配備夜視儀,至少現(xiàn)在還不用擔(dān)心會有突襲。
“休息吧?!毕奶旎仡^看看華爺。
華爺抬頭看了會天色,然后說:“休息扎營,我去轉(zhuǎn)轉(zhuǎn)?!?
夏天應(yīng)了一聲,放下背包松了口氣,稍稍站了會兒之后開始想怎么處理今天晚上了,雖然說是背了包,但里面只是標(biāo)準負重而已,沒有帳篷沒有工具,“扎營”這個動作著實需要好好思考一會兒。
夏天掃了圈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用匕首削了些樹藤和棕葉,搭了個簡易的吊床,這種林子里是睡不得地上的,半夜里如果有野獸靠近憑他們的反應(yīng)不會被怎么樣,反而是地上的蛇蟲鼠蟻最會折騰人,一個不好被咬上一小口中了毒,等救援送去治療的時候,估計已經(jīng)在閻王那報道了。
軍用匕首干工活兒的效率很高,夏天充分發(fā)揮了他的想像力,在兩棵樹間架了兩張看上去頗不錯的吊床,又加了一層頂,寬厚的棕葉到處都有,其實如果怕麻煩的話可以直接睡在樹上,不過會比較累而已。
等夏天把事都做完的時候,華爺還沒有回來,夏天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終于發(fā)現(xiàn)可能出了什么問題,環(huán)顧四周,撲面而來的黑暗向-像是野獸在低吟,隨時都會咬上來,帶著未知的恐懼。
耳邊的通訊器忽然發(fā)出沙沙的聲音,華爺那低沉磁性的聲線傳了過來?!盎剡^神來了么?”
夏天有些頹然地靠在樹邊,“嘿,華爺,不帶這么玩的吧?!?
華冶輕笑,帶著震動感?!澳愕拇部床蝗ゲ诲e?!?
“從1000米外的瞄準鏡里看,是不是特別有喜感?”夏天的語調(diào)里充滿了沮喪,被人瞄了這么久都沒反應(yīng),放戰(zhàn)場上都不知死幾回了。
華爺在夏天看不到的地方眨眨眼,“沒,我是用遠紅外望遠鏡看的?!?
夏天無聲吶喊:有什么區(qū)別么?
“知道任務(wù)么?”華爺換了個口氣問。
“活下來?!?
“是的,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你已經(jīng)死了?!比A爺顯然是幸災(zāi)樂禍。
“這耍賴吧……華爺,你可是說我是你的觀察手的?!毕奶鞈醒笱蟮?,有氣無力的樣子?!岸胰A爺啊,空包彈從1000米的地方打過來,就算您是西蒙·海耶再世都打不到啊?!保ㄎ髅伞ずR畇imohayh,芬蘭人,外號“白色死神”,二戰(zhàn)中狙殺542名蘇軍敵人,此記錄目前無人能破,是二戰(zhàn)狙擊手排行第一的神級人物。)
“紜保奶焱獠懷迕椎氖鞲繕媳淮蛉肓艘豢5.88mm的子彈。
夏天被驚得幾乎不能動彈,脖子僵硬地側(cè)過去,他都能聽見自己脖子在咔咔作響。
“呵呵,現(xiàn)在知道是什么彈了么?”華爺慢悠悠地換子彈?!斑€有12.7的,要不要看看?”
夏天回過神來的頭一個反應(yīng)就是抓了自己的槍退了彈匣,實彈,冷冰冰地,帶著異常地熟悉感,他自己親手銼出來的子彈。
“好吧,華爺,到底怎么說?”夏天放棄再掙扎些什么。
“活下來是最基本的要求,而每組的任務(wù)都不一樣,不過我們倆的任務(wù)就是最后只有自己到達集合點?!比A爺?shù)穆曇粼絹碓降?,到最后,夏天聽出了冰冷的味道,充斥著赤|裸裸的殺氣?
“用實彈?”夏天猶疑。
“所以必需是遠距離的射擊,子彈靠近身體三厘米就算你贏了,另外也只允許使用5.8mm的子彈。”
“只有一槍?”
“你想開幾槍?”
華爺?shù)某爸S夏天自然是聽得明白的,狙擊手的伏擊,向來一擊斃命。
“我們明明是一組吧?”
“嘿,你可是三隊的?!毕轮獗闶菙橙?。
“你是我?guī)煾蛋?,華爺,用得著這么狠么?”
“你的二排不是有個口號叫,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么?”
夏天無,他沖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狠狠豎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