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隊長結(jié)婚,咱還沒見過嫂子吧?!眳钦芸吹较奶旌眯┝?,便又回去向石麗海八卦了。
石麗海看了眼吳哲,突然笑得很神秘?!皡龋z頭,你覺得咱家隊長是怎么樣的人啊?”
“還用說,不就是個爛人嘛,大爛人。”吳哲一臉憤恨,袁朗已經(jīng)在他年輕的脆弱的內(nèi)心底劃出了一道怎么也抹不去的印記,所以吳哲決定叫袁朗一輩子的“爛人”。
“所以說嘛,他的這種話,可信度高么?”石麗海看著發(fā)愣的兩人,“關(guān)于他老婆的版本有很多個,這個無麻醉闌尾手術(sh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彼呐膮钦艿念^,“你們還年輕啊,還年輕。”
夏天覺得自己的世界又開始重新運(yùn)轉(zhuǎn),卡殼的動作又重新續(xù)接,“石頭,你說隊長a我們啊,他沒結(jié)婚?”
石麗海笑得瞇起了眼,他覺得夏天的反應(yīng)實在很有意思。“當(dāng)然拉,要不然,我這么些年怎么就沒見過他把人帶來吶!”
吳哲在一邊開嘀咕著:“爛人果然是爛人,連三多那么實誠的人都a,太不要臉了?!?
夏天沒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像是坐了回過山車,上上下下的旋轉(zhuǎn)著,自己頭暈眼花,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了,心跳很快,像是節(jié)日的鼓點(diǎn),混亂而歡快。
可是突然間,又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不應(yīng)該有期待,明明就知道自己該學(xué)會平靜面對,哪怕他現(xiàn)在仍沒有家庭,可是總有一天,他也是會結(jié)婚,有個他愛的妻子和他愛的孩子,難道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就不會受傷了么?
所以,還是自己太傻,已經(jīng)被拒絕了,還奢望綃什么呢?抱著那些自己幻想出來的期待,簡直就是個傻瓜。
“行啦,不說這些了,你們都要回家過年的,回來的時候記得帶東西給我啊,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們的?!毕奶煳亲樱諝獯┻^肺葉,有一種鈍鈍地疼痛感。
“知道啦?!眳钦苷玖似饋?,“你真不回去?家里人不擔(dān)心么?”
夏天很輕松地笑笑,然后又指著桌上亂七八糟的計劃稿,“這東西不弄好,我回去也不安心的,而且,家里我還有個哥哥?!?
吳哲沒再說什么,他聽得出夏天話里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沒有必要戳著要問清楚。所以他最后也只是說了些叮囑身體的話,“對了二少,我不在的時候記得幫我看著我家后宮?!?
“知道啦,只要澆水么?用不和鋤草施肥什么的?”
“不用,我會事先弄好,你每天澆點(diǎn)水就行了?!眳钦苓呑哌吔淮?,“對了,別隨便勾引我家美人知道么!”
大家的假都是分批請的,基地里雖然冷清,但還總不至于一個人都沒有,也有那種年內(nèi)就請了假,結(jié)果春節(jié)回不去的人。
夏天比較意外的是袁朗居然也留了下來,因為之前還他說過,他家小弟今年要畢業(yè)了,準(zhǔn)備回去給他慶祝的。
袁朗自己明白,他的留下卻是一進(jìn)沖動的,他知道夏天不會回家。他在食堂看見夏天埋頭吃著,頭也不抬的樣子,和最初來選訓(xùn)的時候相比,他壯了瘦了黑了,他看上去像個男人,筆直的站在那里,就像立在天地間的山,不動不搖。
所以,他在說愛他的時候,是那樣的動人心弦,令他幾乎就要被蠱惑。
“隊長,你怎么不回家?”夏天嘴里嚼著塊肉,有些含糊。
袁朗看著自己打的飯,突然覺得這食堂的菜比外頭的什么星級酒店還好,不然這孩子怎么就能把飯吃得這么香呢?!
“今年不回去,對了,成才的下階段計劃寫得怎么樣了?”袁朗轉(zhuǎn)移話題,伸了筷子打算偷走夏天碗里的紅燒肉。
“唉唉唉,隊長,不帶這樣的啊?!毕奶煅郾牨牽粗约旱娜馊チ藙e人的嘴里,一陣心痛,那可是老林頭的拿手菜,一般日子未必吃得到。
“吃你點(diǎn)肉你急個什么勁兒??!”袁朗看到夏天心疼舍不得的表情,只覺得這小孩怎么就這么可愛了?!坝媱?,說計劃呢。”
夏天嘟著嘴,“還在頭痛呢,隊長你也不幫忙。”
“怎么了?我看你不是把成才弄挺好的?!?
“我想幫成才弄小黑屋還有耐受性訓(xùn)練,不過,我自己的經(jīng)驗又作不得數(shù),成才的天分比我高,我不想害他?!?
袁朗拍拍夏天的頭,然后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叭フ沂┧蓾?,他那里有成才的資料,你可以作參考,而且,你一點(diǎn)都不比成才差。”
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把頭低下光在那里一個勁的扒白飯。
“對了,有件事提前告訴你,咱倆關(guān)系好?!?
忽然,袁朗特神秘地湊到夏天身邊,他的呼吸就在夏天耳邊,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鼻尖。夏天有些不太自在地動動身體。
“什么事?”
“嘿嘿,今年去愛爾納的輪咱們軍區(qū),a大隊有優(yōu)先權(quán),只參加后期選拔。”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