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將試煉鐵牌取出,才發(fā)現(xiàn)試煉鐵牌雖小,卻比青銅小瓶的瓶口要大稍許。
陳尋猶豫瞬息,顧不上珍惜青銅小瓶難得,當即用力想要將瓶口捏扁。
陳尋以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怕青銅小瓶破損,哪里曾用力捏過?這下用力捏去,青銅小瓶卻夷然無損,半點都沒有叫他捏扁。
操!
烏蟒千年之前曾縱橫滄瀾無敵,與蘇氏纏斗百年才不幸衰敗,傳承悠遠得很。
這數(shù)只青銅小瓶,與陳尋身后獸皮包裹里的那只青銅小藥爐,實是一套器物,陳尋未曾想這套煉藥爐瓶竟是如此不凡,平時只用來煉制聚元膏、烏蟒丹,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試煉鐵牌既然無法放到青銅瓶中,陳尋當即將獸皮包裹解開,將試煉鐵牌放入青銅藥爐蓋上蓋子。
果然,試煉鐵牌透漏的荒獸殘魂氣息,在青銅蓋子合上的瞬間,就叫青銅藥爐遮得無影無蹤,就像明燭被風吹滅。
陳尋也不猶豫,當即轉(zhuǎn)身跳下一處斷崖,手抓住枯藤急速滑下千米,又鉆入北坡的一處密林之中潛行數(shù)里才停下腳步。
陳尋能感應(yīng)到樓適夷三人很快就追到他剛才立身之處,但停在那里進退不得,想來是猜不明白他身上的那枚試煉鐵牌怎么突然間就沒了氣息。
陳尋也沒有時間好好揣磨青銅藥爐跟那四只青銅小瓶到底為何能遮住殘魂氣息,眼下既然能藏形匿跡,就不怕樓適夷三人再緊追不舍。
樓適夷、蒙氏兄弟三人在山間搜索許久,都不見陳尋的蹤跡,終是不甘的下山。
陳尋則反過來跟在樓適夷三人身后,然而未等到他找到機會,要出山口之時,左右兩匹鱗馬橫身馳出,封住他的路。
“你身上那枚試煉鐵牌呢?”葛異將佩刀橫在身前,他也是突然失去對這枚試煉鐵牌的感應(yīng),不知道出了什么緣故,不得不現(xiàn)身問個究竟。
陳尋解開身后獸皮烏袱,打開青銅藥爐給葛異看里面的試煉鐵牌,問道:“這不算破壞規(guī)則吧?”
“這確實不算破壞規(guī)則,”葛異枯瘦有如老樹皮的臉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沒有想到參加試煉部族子弟身上會有玄符藥爐。你將藥爐藏好,最好在進滄瀾之前,不要叫他人知道——等你加入滄瀾學(xué)宮之后,身上有幾樣上品符器,也就不怕他人覬覦了?!?
青銅藥爐壁身所篆刻的文字,看著簡單,但要比天罡符錢以及試煉鐵牌上刻印的玄符秘篆還要古老,想來不會僅是玄符藥爐這么簡單。
陳尋當然也不會傻乎乎跟葛異等人說破。
見葛異等人看過試煉鐵牌無狀之后,即駕馭鱗馬潛入暮色之中,陳尋就又將試煉鐵牌封入青銅藥爐之中,鉆入密林繼續(xù)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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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尋打開青銅藥爐給葛異等人查驗試煉鐵牌之時,已經(jīng)先一步下山的樓適夷等人再生感應(yīng),驚疑不定的看向山腳下的密林方向。
他們打算轉(zhuǎn)身去追,試煉鐵牌的氣息又再次消失無蹤。
樓適夷這時候也能斷定,北山部族出來的那小子,并非發(fā)生意外,剛才必然是用相當高級的法器遮閉試煉鐵牌的獸魂氣息。
法器的價值之高,誰都沒有樓適夷三人清楚?
蒙沖自幼修練烈炎玄符,耗盡全身氣血真元釋出暴炎術(shù),能將五六人合抱的巨樹轟成粉碎,但一擊過后,氣血真元耗盡就無再戰(zhàn)的余力。
靈藥供平時修煉還嚴重不足,蒙沖也不敢在與敵搏殺時,就奢侈的頻頻施展暴炎符術(shù);通常情況下,他只會施展威力稍小的烈炎箭,擊殺弱敵。
倘若擁有一樣法器,以他的修為,僅需注入一點靈識,就能汲取天地靈氣,就可以持續(xù)不斷的術(shù)法,能叫他的個人戰(zhàn)力增加數(shù)倍不止。
“怎么樣?殺得此子,我們只取那件法器,再另外貼一枚試煉鐵牌給你?”蒙沖問樓適夷道。
樓適夷搖頭道:“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又沒有能遮閉試煉鐵牌氣息的寶物。我們只要稍稍靠近,他就會遠遠逃走,從哪里去追?”
“試煉鐵牌都交給我弟拿著,我們倆也就轉(zhuǎn)入暗處……”蒙沖說道。
“……”樓適夷打了哈哈,笑道,“蒙兄,我們什么時候相互信任到這個程度了?要不是這樣,你們身上兩枚試煉鐵牌,我?guī)椭4妫课冶WC不貪你們的試煉鐵牌!”
蒙沖俊朗的臉扭曲了一下:“鬼奚部這次得到三枚試煉鐵牌,就夠了嗎?”
“得了太多,也不見得就好,”樓適夷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在此暫且分別,他日在滄瀾學(xué)宮握手再敘舊情!”
雖然樓離讓樓礁傳信,有機會一定要除掉這小子,但樓適夷知道蒙氏兄弟居心不善。
他若跟烏蟒那臭小子拼得兩敗俱傷,再叫蒙氏兄弟漁翁得利,那他真是愚蠢了。
即使要下手,也要將身上這三枚試煉鐵牌交給族人先帶進滄瀾城再說,甩掉蒙氏兄弟之后,再轉(zhuǎn)回頭找那烏蟒少年。
現(xiàn)在離開試煉截期還有七日,樓適夷就不相信烏蟒少年手里有一枚試煉鐵牌就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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