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有難誰都不要逃過去。
宗凌、南溪還有些不明白陳尋的用意,但宗崖心里透亮,說道:“該。我左手殘斷,就算進滄瀾學宮,也難有什么成就。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阿凌、阿溪能安然走進滄瀾城中。這事過后,我還要回烏蟒去,阿公、阿叔、跟南獠叔他們三人撐著寨子,太辛苦了……”
陳尋點點頭,走回到古劍鋒身邊,暗里將一枚試煉鐵牌塞他手里。
“這……”古劍鋒愣怔在那里,數千子弟在荒原血腥搏殺,就是爭一枚試煉鐵牌,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陳尋會將一枚試煉鐵牌塞他手里,兩眼淚花欲涌,哽咽說道,“這怎么成?”
陳尋嘿嘿一笑,沒有說什么,就抽回手來。
兩個男人手握在一起,他還真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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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什么,但左丘能感應到陳尋塞到古劍鋒手里的東西是試煉鐵牌,也是愣怔了半晌無語。
左棘部保住己有的一枚試煉鐵牌,已是饒幸,自然不會有更多的貪心。
左丘也是要優(yōu)先保證千蘭能進滄瀾學宮,但沒有想到陳尋會將一枚能掀起無數腥風血雨的試煉鐵牌送給古劍鋒。
葛異也能知道陳尋將一枚試煉鐵牌,暗中給了黑山部的古劍鋒,暗暗心驚,實在不知道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十三爺知道。
倘若告訴十三爺知道,十三爺必對此子有所猜忌;要是瞞著不說,也有違他當初所立的誓。
葛異心里矛盾,但見左右同僚眼露精光,知道他們也有感應,心里輕輕一嘆,他不能將此間細節(jié)瞞過不說。
陳尋不管葛異心里在想什么,就見左丘愣在那里,笑著問道:“左棘部先挑東西,你選好了沒有?”
左丘回過神來,誠心說道:“此戰(zhàn),我們能幸免于難,就謝天謝地,不敢再有貪心?!?
左丘這么客氣,而其他人都盯著巖地上一件符器暗吞口水,卻不動彈,陳尋心里一笑,蹲下來細看這些刀兵。
這些符甲符劍,非要到蠻武六層巔峰,蠻魂修煉到滋生出一點靈識,才能使用。
陳尋不想給宗崖、宗凌、南溪三人留一兩樣,那樣會害他們成為眾矢之的;也不想都送回烏蟒去,那顯得烏蟒太貪心。
北山諸部族應該綁到一棵樹上對搞鬼奚強族,就得同享其成。
陳尋他自己要一件金剛玄甲護身;三把烏金煉制的刀劍,他都試了試,一把玄符烏金刀,入手就感有霜寒之意透漏,刀身玄符秘奧,刀柄處還刻有“寒霜”兩字古篆。
這把寒霜刀正合他用,陳尋就拿在手里,又撿起一只裝九元養(yǎng)竅丹的黑楠木盒子,站起來跟左丘、古劍鋒說道:
“大家走到此地,都不容易,剛才一戰(zhàn),誰出力多,誰出力少,你們兩人手里最清楚——我就取這三樣東西,其他的你們倆決定分配,不要寒了大家的心……”
陳尋將金剛玄甲穿身上,將霜寒刀掛在腰間,就看著古劍鋒、左丘兩人將其他五件符器跟兩枚九元養(yǎng)竅丹分下去。
左丘、古劍鋒也能明白,這次是徹底得罪鬼奚部了,北山各部族更要抱成一團。雖說站在這里參加試煉的,多為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年紀最大不過十八歲,但不可否認都是各部族年輕一代的絕對核心。
古劍鋒最終也是代表黑山部取一件金剛玄甲,心想他阿爸要是穿上金剛玄甲,實力必能增加一倍以上。
而左丘為左千蘭取了一枚九元養(yǎng)竅丹,心知左千蘭就算順利進入滄瀾學宮,想要得這么一枚靈丹,也是極難,而左千蘭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巫蠻七層,都決定著她將來的修煉潛力。
除了他們之外,最終抱團走到這里,還有五家部族的子弟,各家都分得一樣符器或九元養(yǎng)竅丹。
其他五家手里,都沒有試煉鐵牌,這次也就沒有人能有辦法進滄瀾學宮,但能活下來,還能得到一樣符器,帶回族中也絕對是鎮(zhèn)族之寶。
當下大家都絕無二心跟異志,信誓旦旦要抱成一團,前往滄瀾城。
見陳尋將試煉鐵牌以及十件符器都分下去,葛異又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交給陳尋,說道:“照著約定,你們不能再傷害樓適夷。這枚丹藥主要用來保元護命,鬼奚部希望你們能盡快讓樓適夷服下……”
離最后截期還有三日,陳尋要是慢悠悠的拖上三日再到滄瀾將樓適夷交出去,這么重的傷勢必然會影響樓適夷以后的修煉潛力。
說實話,陳尋也怕鬼奚部反悔。
不要說鬼奚部天蠻級別的強者,就是堵在山下的數百名鬼奚部試煉子弟一哄而上,也絕非他們能敵,當下能相安無事,順順利利的進入滄瀾城最好。
“鬼奚部要是不放心,可以讓葛爺跟在我們后面監(jiān)視啊……”陳尋笑道。
葛異笑了笑,知道陳尋打什么如意算盤。
他們真要現身跟在陳尋等人身后,其他部族子弟自然不會再過來搶試煉鐵牌。
不過,情形到這地步,他們現不現身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要說鬼奚部數百試煉子弟會全力保護他們,以換取樓適夷的周全,而陳尋他們四五十人抱成一團不說,又新得了十件符器,實力爆漲,其他部族子弟只會躲著他們走。
誰沒事來找他們晦氣,那簡直就是送錢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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