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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四長老這么說,其他人也都看向千蘭,都想聽這女娃子為何要堅持留宿武尉府修行。
他們九人都有還胎境中期以上的修為,眼光自然毒辣,知道這女娃子在最后一階天梯之前,不是沒有潛力可挖。
其他新晉弟子被完全忽視,但站在一旁,也是無奈,不敢說什么不是,聽著幾個長老級的大人物爭著要將千蘭招入門下,心里都是有說不出的滋味。
陳尋聽諸人爭議,暗中朝千蘭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說出實情。
烏蟒雖然衰敗成這樣子,對蘇氏完全沒有威脅,而要是千蘭此時要說出實情,還是會惹來不必要的猜忌。
給九位長老級的人物拿眼瞅著,千蘭心頭也是窘迫,一張秀氣小臉漲得通紅,低頭細聲說道:“弟子走到這一步,實是神魂枯寂,難以為繼,不得不放棄……”
千蘭的回答未能叫眾人滿意,但九人也不會搜魂之術(shù)去探擦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胖頭圓臉長老最是高興,跟蘇全說道:“既然這女娃子并非執(zhí)意要留在宿武尉府,現(xiàn)在收她進學宮內(nèi)院,蘇全你不會說阿叔欺負你吧……”
蘇全還是有些不甘,盯著千蘭問道:“千蘭你說,你是愿意留宿武尉府,還是進學宮內(nèi)院修行?”
“弟子能力淺薄,資質(zhì)有限,倘若進學宮內(nèi)院,怕是跟不上眾師兄的修為,千蘭愿意留在宿武尉府?!鼻m雖然還是低著頭,不敢看諸長老的眼睛,但回答的聲音猶為堅決。
蘇全聽千蘭這么說,又滿心生出希望,眼睛看向四師叔,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宿武尉府這些年排名都墊底,漸有沒落之頹勢。
他不是要跟學宮內(nèi)院及宗令府爭,但宿武尉要再沒有一兩強力弟子支撐,未來十年叫其他八府甩得更遠,宿武尉府易主之事只怕要拿到臺面上來商議了。
“既然女娃子自己執(zhí)意要留在宿武尉府修行,違擰其意,無益她的修行。不過,蘇全你也要知道,靈音劍訣最適合這女娃子修行,宿武尉府要從學宮內(nèi)院換得靈音劍訣,也不是一點代價都不用支付?!鼻嗌览险哒f道。
“蘇全知道。”蘇全忍住心里的興奮,說道。
“那就這樣吧,其他闖進第五層天梯的新晉弟子,各府都直接賜玄衣,錄為核心弟子,”青衫老者說道,“要沒有其他事情,今天的入門大典就到這里吧……”
千蘭是叫眾人驚喜,但除此之外,眾人也不怎么關(guān)心入門大典,就想早早結(jié)束,各回修行之所。
“四叔祖,侄孫蘇陵有話要說……”
陳尋原以為入門大典就這樣落幕,未必身后傳來一聲呼叫,轉(zhuǎn)身就見胡亂換了一件法衣、嘴角還有血跡的蘇陵,正撥開眾人走上來,看他的眼睛里似藏有無窮怨恨。
陳尋頭皮暗感發(fā)麻,心知這一刻終是逃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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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九人都想早早結(jié)束新晉弟子的入門大典,好回修行之地,這時候見一名新晉弟子大踏步的走上前來,眼睛里都帶有疑惑,實不知他有什么話要說。
但聽他喚青衫老者“四叔祖”,以“侄孫”自居,大家也都知道這新晉弟子是蘇氏族人,也就沒有人怪他在入門大典上的大呼小叫。
青衫老者壽元已有一百二十歲,同宗雖然有兄弟數(shù)人在滄瀾城開枝散葉,但平時也沒有什么來往,他不知道眼前這少年是哪家的子弟,問道:
“你是哪家的子弟,有什么事情要在此大呼小叫……”
蘇陵說道:“弟子蘇陵,祖父蘇房虎……”
“哦……”青衫老者淡然說道,讓蘇陵繼續(xù)說下去。
蘇氏在滄瀾立族千年,開枝散葉,當下子弟有十數(shù)萬之多,旁人也不知道蘇房虎是誰,但皆知青衫老者姓名蘇房龍,心想眼前這少年跟房龍長老關(guān)系應該極密切,也就都靜默不語,看蘇房龍長龍如何處置此事……
見四叔祖臉上并無什么表情,蘇陵心里涼了半截,他本指望進了學宮,能多得些照顧,但未曾想上兩代人的血脈之情就已經(jīng)涼薄如此。
多得照顧這事不再有多大的指望,蘇陵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稟告叔祖,有人冒充部族子弟,經(jīng)宿武尉府推薦進入學宮,侄孫懷疑他欲對蘇氏不利,此時不敢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