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贓俱在,那四哥還是稍歇片刻,且看他們對質(zhì),就明一二。”蘇青峰說道。
陳尋還是懵然無知的看向眾人,一副壓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的無辜模樣。
“你說此人是不是你?”樓礁站在蘇全身后,這時站出來抖出一副畫像,畫中人除了臉被污泥蓋住,身形無一不像陳尋。
“是很像。不知誰給陳尋畫了這張像,但臉上怎么畫這么臟?陳尋雖然在蠻荒生活數(shù)年,但一直都愛好潔凈的人……”陳尋問道。
樓礁氣得吐血,沒想到此子死到臨頭,竟然還能反口狡辯。
“那這張像,是不是你養(yǎng)的異色玄豹!”樓礁又抖出一副畫像,將阿青神形兼?zhèn)涞漠嬙趫D中。
陳尋哈哈大笑,朝蘇青峰行禮道:“十三爺,要是有持你的畫像,砸上門來說你犯了死罪,就要喊打喊殺,十三爺,你心里服不服?”
蘇青峰寒著臉沒有吭聲,而是盯著樓礁,讓他繼續(xù)質(zhì)問下去。
“左騎衛(wèi)府的三位師兄,你們是不是看到此子,劫殺陳川后,遁逃山林?”樓礁問左騎衛(wèi)府的三人。
“身形是像……”左騎衛(wèi)府三人說道。
“你現(xiàn)在還什么話說?”蘇全冷哼道。
“陳尋知道四爺對陳尋不滿,但想問四爺,陳尋有無機會為自己辯護?”陳尋問道。
“豈看你怎么辯解?”蘇全說道。
“滄瀾百萬人眾,散修數(shù)以萬計,相貌、身形相肖之人,不知其數(shù),”陳尋站起來,慷慨說道,“不知道左騎衛(wèi)府三位師兄,是在何處看到陳川師兄被人劫殺,這兩副畫像,可是三位師兄事后繪出以便緝拿兇手?”
“我們只看到有一人身形與你極肖,劫殺陳川后就往密林逃竄,沒有看到這頭豹子。”左騎衛(wèi)府的人說道。
“……”陳尋轉(zhuǎn)身看向樓礁,問道,“左騎衛(wèi)府的師兄都沒有看到阿青,你卻拿阿青的畫像來往我頭上潑臟水。樓執(zhí)事,我是與鬼奚部有仇,但也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敢當著四爺、十三爺?shù)拿?,公報私仇!?
“樓執(zhí)事,陳尋這話,你要如何解釋?”蘇青峰黑著臉問道。
“陳尋與玄豹是我親眼所見,畫像是我到律令府繪下,我總不會誣告你吧?”陳川真是沒想到真是這個小雜種半道打劫他,氣得恨不得沖上去將他這張故作鎮(zhèn)靜的臉撕碎,叫他露出真面目來。
“你就是陳川師兄,失敬失敬,當日在弟子別院,沒有跟你好好套交情,陳尋真是不明白,我怎么就得罪你了?”陳尋問道。
“你!”陳川氣得吐血。
“陳川與你無怨無仇,怎會誣告你?”樓礁喝問道。
陳尋冷聲問道:“樓執(zhí)事既然知道我跟陳川無怨無仇,又怎么斷定我沒事會去打劫他?”
樓礁哪里想到陳尋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齒,氣道:
“陳川與你不熟,也未見過你養(yǎng)的這頭小畜牲,人贓俱在,你還想狡辯?”
陳尋冷笑問道:“我今日還沒事帶著阿青在城里轉(zhuǎn)悠。陳川說沒見過阿青,樓執(zhí)事就當他真沒有見過阿青,樓執(zhí)事,你今年有滿三歲嗎?”
蘇青峰、葛異趕過來,就是為他撐場子的,陳尋真不是怕樓礁小小一名執(zhí)事,能對他怎么樣?
“前日你從南城出城未歸,今日又從東城回來,此事都有人證,你以為憑三寸之舌,就能推脫罪名?”樓礁氣極而笑道。
“既然樓執(zhí)事一定要往我頭潑臟水,那我就問問陳川師兄,”陳尋盯住陳川的眼睛,冷笑道,“你說你看到我跟阿青偷襲你,請問陳川師兄,我們交手幾招,你幾招之內(nèi)被我擊敗,為何你看到我跟阿青,而左騎衛(wèi)府的三位師兄為何僅看到我一人逃往山林?”
“在城南牧場,你僅一人襲殺我,但在山間,我見你跟這頭小畜牲!”陳川還以為此事有四爺做主,趕到就能將這兩小畜牲擊殺,哪里想到這小畜牲口舌如此伶俐,竟叫樓礁等人無以對。
陳尋沖蘇全、蘇青峰行禮,說道:“我不知道何事得罪陳川師兄,叫他如此栽贓陷害!我在今日之前,從未見過陳川師兄一面,他既然說在山中見過我跟阿青,我昨夜確實又在城外,這叫我百口莫辯,但請十三爺、四爺聽他說說,是如何見到我的?要是此事沒有其他人證,僅是他一家之,還請十三爺、四爺替我主持公道!”
蘇青峰心想,陳川與陳尋無怨無仇,沒有理由栽贓,而且在那么多的人看到陳尋與青豹出城,特別是左騎衛(wèi)府的三人目睹現(xiàn)場,陳尋想要推脫罪名也難。
不過,就算此事是陳尋做的,但他小小年紀,剛干下打劫的事被人抓贓,還能有如此的鎮(zhèn)定,蘇青峰也是暗暗心驚。
然而陳尋要他說出在山中如何相見,有何人證之時,陳川就有些犯傻了,他們還以為有四爺親自出馬,就能當場將此子拿下?lián)魵ⅲ耆珱]有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生到這步,他們八人蒙面打劫散修的事,又怎么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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