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沒想到蘇全真認(rèn)得這只青銅藥爐,想必他也會相信,他手里僅有四只青銅小瓶,虧得剛才沒有僥幸,不然真有可能拆穿掉。
陳尋說道:“要是蒙家兄弟還懷疑我屋里藏有什么能遮閉符器氣息的物什,陳尋也是無話可說,只能請四爺、十三爺親自進(jìn)去搜查了?!?
“恁多廢話!”蘇全不悅的喝道。
陳川見四爺如此說,當(dāng)下釋出靈識,全力搜索追魂印的氣息。
陳尋氣定神閑,還胎境的強(qiáng)者,都不能將一點(diǎn)靈識透入虛元珠之中,陳川要能發(fā)現(xiàn)他的追魂印氣息,那真是見鬼了。
等了片晌,蘇全見陳川額頭滲滿汗珠子,心里涼了半截。
陳川猶不甘心,沖著蘇全叩頭:“陳川絕無半句謊,請律令府對陳尋用搜魂之刑,若陳川誣他,當(dāng)愿受雷殛之刑!”
“廢物!”蘇全氣得要吐血,揮袖就將陳川打了幾個跟頭,將滿口噴血的他甩到角落里!
沒有半點(diǎn)可靠的人證、物證,就算他能說動律令府用搜魂之刑,老十三又豈肯答應(yīng)?
見蘇全要走,陳尋說道:“請四爺為陳尋主持公道?”
“你要什么公道?”蘇全轉(zhuǎn)回身冷笑問道,“陳川看錯人,現(xiàn)在誤會釋清,這就是公道。你還要什么公道?”
陳尋心里暗道:他日有機(jī)會,定將你這老畜牲千刀萬剮,叫你嘗嘗什么叫公道。
“無事鬧上門,照規(guī)矩,陳尋可邀陳川上斬龍臺一戰(zhàn),了卻恩怨。”蘇青峰沉著聲音說道。
“他們還無資格上斬龍臺,要打到城外打去,生死由命?!碧K全無情的看了陳川一眼,恨不能將他擊斃,哪里會管他的死活?
但這事要鬧上斬龍臺,全城人都會知道他的笑話,蘇全自然不干。
除樓礁、蒙家兄弟、陳川等人,弟子別院還有一干弟子跑過來看熱鬧。
也正是如此,才越發(fā)的叫蘇全下不了臺,實(shí)不知在諸多弟子心里,他是什么形象,他直覺再多待一瞬,就渾身不自在,袖手化身一道流影,往北掠去。
陳川都?xì)夂苛?,心里都情不自禁的想:難道真是巧合,難道他看走了眼,牧場偷襲他的另有其人,不是陳尋?
蘇青峰冷眼盯了陳川一眼,沉著聲音喝道:“你可記住,陳尋可向你邀戰(zhàn),你只可孤身應(yīng)戰(zhàn)!若違律令,定斬不僥!”
蘇青峰說罷話,也就將那套九獸煉陽爐交葛異幫陳尋拿著,化作一道流影離去。
陳川心頭卻似叫寒霜覆蓋,直冷得極點(diǎn),沒想到今日竟落到這樣的結(jié)局。
蘇青峰既然說他可以隨時找陳川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陳尋也不能再要求太多,心想有時候能抱個粗大腿就是好啊,要沒有蘇棠、蘇青峰替他撐腰,他今天給蘇全一掌打成灰渣,都沒處找誰訴苦去!
蘇全、蘇青峰離去,陳尋朝樓礁拱拱手,說道:“樓執(zhí)事,我這院子給你們折騰得一踏糊涂,還要樓執(zhí)事破費(fèi),出錢修繕一下!”
樓礁鼻子都?xì)馔崃耍瑓s又不能發(fā)作,只能丟下一袋刀幣,說道:“這些賠你的門庭,應(yīng)是該了!”
一枚聚元丹能換一袋刀幣,但一袋刀幣確也能將庭院修繕一新。
陳尋讓趙屠將這袋刀幣撿起來,朝蒙家兄弟拱手冷笑道:“四爺、十三爺發(fā)話,但我們青山綠水、后會有期!不送!”
蒙氏兄弟鼻子也都?xì)馔崃?,明知是陳尋半道劫了陳川,但是又能奈他何?
他們最大的敗招,就是沒有萬萬沒想到,陳尋此子,十四五歲竟能在四爺?shù)耐褐?,口才如此伶俐的狡辯。
他們疏忽了,竟然事先就沒有套好說辭,反而落入此子的套中。
此時不忍下這口氣,又能如何,只能攙著癱倒在地的陳川,先回弟子別院再說。
見青璇也在門外,陳尋笑問道:“青璇師姐今日也空過來看熱鬧?。俊?
青璇也分辨不清,陳尋到底有沒人打劫陳川師兄,但看陳尋能在四爺跟養(yǎng)父面前,如此的鎮(zhèn)定自若,也暗感他即使修為無成,長大之后也定然是比葛異更厲害的角色。
青璇見陳尋有邀他做客之意,只是嫣然一笑,說道:“今日鬧騰成這樣,亂糟糟的,改日再來拜訪陳尋師弟……”
宿武尉府的其他弟子,也都灰頭土臉的與青璇一哄而散。
“這邊事了,我們也就先走了;你過兩天再過來找我。”葛異將青銅藥爐還給陳尋。
陳尋心想他到客卿院掛了名銜之后,近一年時間都沒有露過臉,心想也到客卿院走一走了,當(dāng)即就送葛異與左騎衛(wèi)府的三人,離開銅鑼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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