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攤攤手,表示他又不懂這些東西,就算將這批東西糟踏了,也不能怨他。
蘇房龍不說話,與蘇靈音逐一施展法術(shù),將這些鳳血木都封印起來,避免浸入鳳血木之中的寒潭水流失。
如此一來,也能斷定陳尋背后沒有什么高人相助。
陳尋不知道如何處理鳳血木很正常,入階法器不是普普通通的散修就能煉制的,但還胎境中期以上的強者都不清楚鳳血木的特性,還任陳尋這么糟踏這些寶木,那可能顯然是極微。
看到陳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樓爻氣不打一處來,質(zhì)問道:
“那雙頭鷲與妖蟾又如何而亡?”
“我們是人,不是禽獸,你用點腦子好不好?”陳尋一臉鄙夷的說道。
樓爻氣得熱血往腦子里沖,要不是蘇房龍、蘇靈音等一干人在,他必拔出劍,將這雜碎剁成真正的雜碎!
不過蘇靈音等人都有同樣的疑惑,看過來,等待陳尋的回答。
陳尋問樓適夷:
“你前幾次闖入石地,是否見到巢中有大量*?”
“不錯?!睒沁m夷說道。
“你那知道*藏有什么?還是以為雙頭鷲天生就是喜逐污穢?”陳尋又問道。
樓適夷一愣。
他當(dāng)時就想著早日降服雙頭鷲,然后再領(lǐng)鬼奚部的精銳子弟來探寒潭,就算他早想到排泄物下藏有東西,在降服雙頭鷲之前,也騰不出手來去取。
他卻沒想到,將雙頭鷲引開后,反而便宜陳尋闖入石地,從雙頭鷲的樹巢找到好東西。
想到這里,樓適夷更悲憤莫名,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說到底還是他太自負(fù),怎么都沒有想到陳尋會尾隨他到寒潭沼澤來。
陳尋將從潭底撿回的蛋殼舉給蘇房龍等人看,說道:
“我是跟蹤樓適夷,才發(fā)現(xiàn)這處寒潭。我也知道一旦叫樓適夷降服雙頭鷲,我難逃他三個月的追殺。所以,我才想著先下手為強,帶著阿青,強闖寒潭,伏殺雙頭鷲;這也不能怪我呀。但在進(jìn)入石地之后,我在巢穴發(fā)現(xiàn)一枚鷲蛋……”
陳尋尾隨樓適夷,意欲伏殺雙頭鷲,這事自然不能怪陳尋;難怪是陳尋將樓適夷伏殺了,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比試,旁人不能多嘴。
蘇靈音、姜冰云等人都神色古怪,才想到一個人太自負(fù),總不是什么好事,樓適夷三年前也是太過自負(fù),才被陳尋生擒的吧?
蘇房龍伸手接過蛋殼。
蛋殼雖然只是一小片,但從外形不難判斷,完整時會有多大。
陳尋繼續(xù)說道:
“在雙頭鷲帶傷趕回來的時候,我將這枚鷲蛋送給妖蟾吞下去,誘雙頭鷲與妖蟾惡斗。你們看周邊情形,都是雙頭鷲與妖蟾惡斗所留。妖蟾要比雙頭鷲略強,但雙頭鷲時時吞食異蟾,惡戰(zhàn)一天一夜才亡。而雙頭鷲死后,妖蟾雙目皆殘,肉身也給打得稀巴爛,在山嶺亂竄,叫我抓住機會殺死。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竟叫鬼奚如此構(gòu)陷害我!”
蘇房龍從陳尋手里接過蛋殼后仔細(xì)辨別,俄而又輕嘆一口氣,交給蘇靈音看:“好像不是鷲蛋……”
“鳩鵬蛋?”蘇靈音有些不大確定,又遞給蘇青峰看。
“鷲巢怎么會有鳩鵬蛋?”姜冰云好奇的問道。
“鱗鷲喜竊其他異禽蛋孵化,”蘇青峰就有一頭黑鵬當(dāng)座騎,自然清楚這些異禽的習(xí)性,都忍不住埋怨陳尋,“你真是會糟踐好東西……”
“陳尋連命都保不住,鳩鵬蛋也好,鳳血木也好,于陳尋不過都是浮云?!标悓ひ稽c沒有負(fù)擔(dān)的說道。
“你跟這頭豹子,分食了鳩鵬蛋,再拿空蛋殼陷害妖蟾,也沒有什么好掩飾的,”蘇青峰沒好氣的說道,“這么一個好東西都讓你糟糕了,我們也不能叫你吐出來?!?
姜冰云對陳尋也是無語,沒想到這一步,他說話還是真中摻假,想混淆他人的視線。
陳尋離開北山城之前,蘇青峰特地見過他,他當(dāng)時的底細(xì),姜冰云從旁也看得一清二楚,此時的陳尋,氣血更見磅礴,自然是這一個月內(nèi)遇到什么機緣。
不過姜冰云轉(zhuǎn)念又想,鳩鵬幾乎是滄瀾所知異禽中的王者,所孕禽蛋內(nèi)含的生命精元是何等的精純磅礴,普通真陽境修者服食入腹,沒有暴斃而亡,就足以沖破肉障、晉入還胎境,而陳尋此時還停留在換血七層,也甚是奇怪
難道這枚鳩鵬蛋,都叫他身邊那頭玄豹吃掉?
這么想,倒也合常理。
玄豹本就是荒獸異種,特別是陳尋身邊這頭玄豹,血脈精純,未必就在蘇青峰那頭黑鵬之下,但玄豹一類的荒獸,壽元極長,長成也極緩慢。
這頭豹子看似幼小,但頭角已露崢嶸之姿,必然是吞食了什么靈物所致。
姜冰云也想陳尋如此機敏一人,不可能將鳩鵬蛋整個塞給妖蟾,頂天是拿空蛋殼陷害妖蟾,使妖蟾與雙頭鷲拼了個兩敗俱傷。
這么想,這小子還真狡猾??!他殺死妖蟾,到底得了多少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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