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與李余、紀東澤走回來,看到蘇房龍果然在這里,笑著說道:“倒麻煩蘇長老你走這趟……”介紹李余、紀東澤給蘇房龍認識。
李余是紀烈的師兄、紀東澤是紀烈的獨子、千劍宗的少宗主,與陳尋都是生死患難的交情。
周陽看到陳尋將李余、紀東澤請過來,心里是暗暗感激。
陳尋當然清楚周陽請他與雷萬鶴任客卿是什么心思,他不敢胡亂答應,實是不知道千劍宗那邊什么心思。
陳尋剛才去拜見紀烈,紀烈倒是坦蕩,主動說及百獅嶺靈脈等事。
千劍宗百年前內(nèi)耗太慘烈,想要振興舊觀,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此時雖然將固山西南麓三處靈脈讓出去,千劍宗實際上則不用擔心天妖能從固山西南麓威脅千劍宗,千劍宗更能從容休生養(yǎng)息。
有失,但也有所得。
即使顏面上不太好看,但千劍宗也能坦然接受此事。
紀烈這趟親自到蒙山來觀禮,也是表明這個態(tài)度。
陳尋也因此才請李余、紀東澤到他住的院子來,跟周陽接觸了。
從蘇房龍那里,陳尋才知道滄瀾這幾年都不安寧,夷山宗表面上還遵守當年與滄瀾學宮、玄寒宗約定的協(xié)議,但在蟒牙嶺、牯牛嶺、東山澤等地扶持了好幾個宗派。
除了蟒牙嶺西北麓叫一個血劍門的宗派占據(jù)之外,滄瀾荒原的西面也被這些宗派割去不少地盤。
在玉柱峰一役過后,蘇氏及滄瀾學宮能控制的區(qū)域,比以往要少去三分之一。
而今年以來,也陸續(xù)有不少魔物穿過涂山,進入滄瀾荒原。
雖沒有化形天妖級別的魔物,但修成血丹的尋常魔物,就已經(jīng)不是普通部族能夠應付,滄瀾學宮目前可以說正面臨著嚴重的內(nèi)憂外患。
“蒙山大典過后,我會回一趟滄瀾?!标悓じK房龍說道。
“是嗎?那正好跟我們一道回去?!碧K房龍欣喜的說道。
“此次回滄瀾,也是為修行,”陳尋搖了搖頭,蘇房龍可以信任,但蘇孚琛、蘇武陽那樣子他看了心煩,沒事不會想到跟他們同行,實際上他想著是不是能不走滄瀾大裂谷,直接翻過涂山過去。
從地形上來說,從赤楓堡直接翻過涂山,就是湖澤荒原,一定要走滄瀾大裂谷的話,就要多繞七八千里的路。
只是涂山最深的絕嶺高逾萬丈,絕大多數(shù)的高嶺雄峰直接插入天焰之中,但既然能有魔物穿過涂山,陳尋心想應該也有一些險僻的谷道可以通行。
直接穿越涂山,兇險是不用說的,但修行求道又怎能避得了兇險?再說,走元武郡境內(nèi),兇險說不定比走涂山還要大一些。
這會兒谷承卓從外面走進來,問陳尋:“你真要與衛(wèi)澈決一生死?”
“消息傳得這么快嗎?”陳尋笑問道。
“你以為蒙山多大的地?”谷承卓說道。
“他拿我在赤楓堡為奴一事羞辱我,我不過回敬他一句而已?!标悓ぽp描淡寫的說道。
“我父親擔心你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我過來勸你一勸。我父親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勸過了啊。”谷承卓說道。
陳尋哈哈一笑,說道:“我總不會將谷真人四百歲壽筵搞砸了,衛(wèi)澈若不想戰(zhàn),我跑過去給他道歉也成。”
“你千萬不要跟咱蒙山宗客氣,到時候不要殺了衛(wèi)澈就成,畢竟大家還沒有到鬧崩的時候?!惫瘸凶棵φf道,他見陳尋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會攔著陳尋不給衛(wèi)澈一個教訓?
蘇房龍心里卻是訝然,陳尋剛?cè)脒€胎中期,而衛(wèi)澈已經(jīng)是還胎境后期巔峰,他心里還一直擔心陳尋會有所不敵,未曾想趙承恩、周陽、谷承卓等人對陳尋竟然如此之強的信心,谷承卓甚至都擔心陳尋會殺了衛(wèi)澈,叫開山大典的場面鬧得太難看。
說過一會兒話,蘇房龍就站起來告辭,陳尋從懷里掏出兩枚丹盒,分別遞給蘇房龍、青璇,說道:“在滄瀾多蒙蘇長老、青璇姑娘照顧,陳尋無以為報,這兩枚靈丹是宗門所賜,我又用不上,我想青璇或者蘇長老或有什么后人能用得上。”
“我們都沒有準備什么禮物,你還這么客氣?!碧K房龍說道,心想既然是陳尋都用不上的丹藥,想來不會多珍貴,推辭不過就與青璇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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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到院子里,蘇孚琛正守在那里,他心里對蘇房龍還慪著氣,問跟過去的蘇毅:“陳尋有沒有拿臉色給你看?”
蘇毅酸溜溜的說道:“陳尋送了兩枚靈丹給青璇、蘇長老……”
蘇房龍哈哈一笑,說道:“我們用不上的東西,也是陳尋一片心意?!?
“他現(xiàn)在倒是會做人了?!碧K孚琛冷哼一聲。
“?。 甭犞噼驹陂T口一聲尖叫,蘇房龍不明所以,轉(zhuǎn)回頭卻見青璇站在門口打開丹盒的手在顫抖,而丹盒內(nèi)有一片金色靈光的耀出,仿佛金色的粼波映在門框上。
蘇房龍心里一驚,將手里的丹盒打開,卻是一枚九轉(zhuǎn)金丹滴溜溜的躺在丹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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