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柱山河法陣,是不算多強,但哪怕是最低一級的封禁法陣,都堪比一千件頂級的入階法器。
十座山河封禁法陣、十萬柄破甲重鋒矛、十萬件金剛玄甲,竟換取二百套聚靈禁制,想想也虧得連內(nèi)褲都不剩啊。
但想想未來能有兩百乘山河戰(zhàn)車進逼魔墟口,都護府此時也只能咬牙忍了。
羅余澤卻是不明白,師叔為何如此縱容梧山,十座山河封禁法陣,十萬柄破甲重鋒矛、十萬件金剛玄甲,兼之梧山聚集十萬蠻武,這可不是一支可有可無的勢力???
陳尋朝陶景宏長揖施禮,說道:“總算不負陶真君所望,我這就回梧山為都護府煉制兩百套聚靈禁制,到時戰(zhàn)車縱橫涂山,誅殺魔物,護庇蒼生……”
“如此一來,我也了結一樁心事?!碧站昂暾驹谠葡贾?,跟羅余澤說道,“余澤你留在西北域,諸事皆要聽從都護府諸尊的調(diào)遣!”
陶景宏為誅魔一事,在西北域滯留了數(shù)年時間,此時西北域都護府都走上正軌,而浩然天道給他的觸動,他也要回龍門宗,好好參悟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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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山兵馬蜿蜒于崇谷峻谷之間,宛如長龍,玄雷戰(zhàn)車頂覆蓋雷云,即使站在數(shù)十里外的山巔,姜彬猶能感應到那烏云之中所透漏的雷霆氣息。
“涂大師已經(jīng)將四柱山河陣的聚靈禁制破解出來,而新的聚靈禁制,父親你已看過,以涂大師之能,想來不用兩年時間就能破解,”姜彬不解問道,“真要讓他們將這么多的兵甲拿走?”
他們倉促放棄元武郡城,損失也相當慘重,此時拿五座山河封禁法陣、五萬玄兵重鎧出去,差不多相當于他們?nèi)种坏膸觳亍?
“讓他們將這些兵甲、法陣拿走,陳尋若出什么意外,別人才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苯菙科痦永锬侨缋纂娮迫说纳窆?。
“陶景宏始終會懷疑的?!苯蛘f道。
“陶景宏懷疑又能如何?”姜矍笑道,“他如此熱心西北域的事務,天河等宗已頗有微辭。他說是因為當年在西北域得了機緣,需要還報,但策天府及其他五宗怎會信他的說辭。只要他拿不到證據(jù),又能奈我們何?”
“陳尋留在元武新城就將新的聚靈禁制推演出來,玉柱峰的傳承,很可能就在他的腦子里,”姜彬問道,“我們連玉柱峰的傳承,也不要了嗎?”
“這個是挺可惜,但時機不能再拖延下去。一旦叫梧山羽翼豐滿起來,再想剪除,就困難了,”姜矍說道,“你且專心參悟、演練山河戰(zhàn)陣。我們棄元武郡城,雖然保存了實力,但聲望跌到深谷。你倘若不能重振元武侯府的聲望,二十年后,哪里會有多少強者會隨你進入天鈞秘境?天鈞秘境之中的傳承,絕非玉柱峰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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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雀嶺。山如雀舌,萬丈絕嶺罡風強勁,草木不生,修為稍低者,都無法在山巔立足。
相距四年前,焰海漩渦的范圍已經(jīng)縮小到方圓六百里。
龍雀嶺此前位于焰海漩渦的邊緣,但此時龍雀嶺往東兩百余里區(qū)域,完全暴露出來,一直到焰海新的邊緣,都是寸草不生的漫漫沙海。
這些區(qū)域,原本都是高峻萬丈的雄嶺。
魔龍撕碎虛空,強闖云洲,煉化天焰,青鸞以身獻祭,施展琉璃焰海的終級神通,將近方圓千里的山嶺都被撕裂粉碎。
堅不可摧的巖石,如今都化成這滿谷的細砂,風吹來,像波濤一樣流動。
大家都猜測此時焰海覆蓋的區(qū)域,也都變成一片沙海。
大家都將眼前這片區(qū)域,稱之為千魔沙海,被四周雄奇萬丈的山嶺包圍,倒像是一座千魔之城。
分派防務后,陳尋在南嶺閉關推演新的聚靈禁制,但梧山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三年時間已經(jīng)在龍雀嶺南麓的山谷里,據(jù)一截未毀的靈脈建了一座城壘,囤積兵甲物資。
此時更是將一座山河封禁法陣布設城中,將左右三四十里的山谷完全封住。
往后退是涂山西嶺的崇山峻嶺,往前進千魔沙海,此處又有靈脈相通,是方圓千里之地唯數(shù)不多能封鎖千魔沙海的要地。
普通的還胎境修士,御空飛行,超過一千丈的高度,就會極其吃力。
這次會涌入云洲的魔物,將以億萬低級魔物為主,在崇山峻嶺之間選擇險隘的要地筑造堅城、布設法陣,依舊有著極大的意義。
陳尋站在龍雀嶺的山巔,眺望兩百里外的焰海,想起青鸞漫天光焰透體而出的那一幕。
焰海雖說是凝聚涂山天焰所化,但比涂山天焰加倍兇烈。
以往天元境修士,接近到涂山兩三千丈范圍之內(nèi),還能勉強無事,此時陳尋接近焰海一萬丈范圍,體內(nèi)的靈元就像是燒沸似的涌動起來,難以控制。
此時有數(shù)人御空而來,相隔百余丈,揚聲說道:“伏炎將軍請滄瀾侯一起觀測焰海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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