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連西北域都護府都知道他有一件洞府法器,才在焰海中被困七年而安然無恙,陳尋此時就將虛元珠當成一座洞府法器使用,虛元境內(nèi)用法陣將青梧樹封閉起來,叫蘇竣元等人都看不到虛元靈地實在不斷的演化之中……
虛元靈氣確定能讓蘇竣元等人重新恢復到靈肉相融的境界,等到那一步,蘇竣元的假元神就能變成真元神。
而蘇竣元等數(shù)人,還胎境后期都洗煉出九條以上的靈脈,此時在虛元境內(nèi)就已經(jīng)可以著手修煉洞玄聚元訣,這都將加速冶愈他們身上的暗疾。
他們只要修成靈元,就算是正式晉入天元境。
不過,云洲現(xiàn)有的靈元修煉玄訣,至少需要九條靈脈運轉(zhuǎn)靈氣,像阿公宗圖等人,修煉資質(zhì)有限,未能洗煉九條以上的靈脈,即使能治愈暗疾,也沒有辦法通過這種捷徑晉入天元境。
雖然每日還將數(shù)千魔物尸骸攝入虛元珠煉化,但這么多的傀儡戰(zhàn)兵以及蘇竣元等人都進入虛元境修煉,消耗大量的虛元靈氣,虛元靈地的增漲就變得緩慢起來。
“龍門宗那邊,怎么還無消息傳回來?”蘇竣元問道。
“陶真君此時應該在找策天府的人商議此事,”陳尋猜測道,“僅以西北域都護府現(xiàn)有的力量,想強攻魔墟口煞陣,即使能攻下來,傷亡必將無比慘重。陶真君那邊,估計也不會指望伏炎、姜矍能將手里的家底拼上去?,F(xiàn)在,策天府與六宗已經(jīng)認識到形勢的嚴峻,必然會征調(diào)大量弟子,確保西北域都護府確有能力攻破煞陣,這都需要時間去協(xié)調(diào)……”
蘇竣元想想也是,煞丹破碎后想重修,也非一兩年能成,時間上還是寬裕的,當下最緊要是穩(wěn)住陣腳,嚴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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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元神法相一陣陣精神元力波動,無數(shù)直接由精神元力凝成的玄符秘篆,在陳尋的靈海之中漸漸的匯聚成一枚玄印。
在暗日撼神玄印差最后一步就要凝成之際,一道傳音符在陳尋心頭蕩起一點漣漪,將他的心神從入寂中拉回來。陳尋將差一步就要凝成的玄印散去,睜開眼睛,卻是赤松子從天柱峰傳來的一枚靈符懸在法陣外,等待他的回應。
陳尋撤去法陣禁制,伸手將靈符抓來,赤松子將一縷神念封印在靈符之中,卻是龍門宗的羅余澤此時到了天柱峰,赤松子請他與常曦趕回天柱峰商議事情。
羅余澤是龍門宗的弟子,雖說此時在西北域都護府任職,但凡陶景宏有什么事情,多通過羅余澤轉(zhuǎn)達。
羅余澤趕到天柱峰來,說明陶景宏真君在接到他們的報訊后,已經(jīng)與策天府商議出一個結(jié)果來,即將著手安排強攻魔墟口煞陣的部署。
陳尋也不耽擱,收起虛元珠,就與常曦飛回天柱峰。
神宵浩然宗在天柱峰南麓半山腰辟出一片石崖,作為弟子講經(jīng)論道之所,是名云崖。云崖雖不接靈脈,但用聚靈山河陣將方圓數(shù)里的山林罩住,卻是一處寒暑不侵、靈氣充裕之地。
此時,除了赤松子、紀烈與羅余澤站在云崖說話外,還有百余陌生男女,皆身穿龍門宗的靈甲法衣,站在云崖之上顧盼生姿,看到陳尋與常曦身化流影掠來,倒有人先認出常曦來,當下就有一名身形偉岸的青年排開眾人走出,朝常曦一笑:
“翠微仙子這兩年一切安好?”
常曦最終在龍門宗的蓮花峰修成元丹,但她客居龍門宗九年,與龍門宗的諸真?zhèn)鞯茏右舱劜簧隙嗍煜ぃ皇菍δ乔嗄晡⑽㈩h首招呼:“宋師兄別來無恙?!?
那青年雙眸透漏湛然神光,眼神往陳尋臉上掃來,笑問道:“這位可是名震西北域的滄瀾侯陳尋陳兄?”
“宋兄初來乍到,或許還不知滄瀾形勢變化,”陳尋笑道,“一年前,我等四宗擁立紀真人之子紀東澤,執(zhí)掌滄瀾權柄,繼任滄瀾侯之爵位,陳尋此時僅是梧山一介散人而已……”
陳尋看這百余男女,都身穿龍門宗弟子法衣,近半都有天元境修為,而以宋師兄為首的三人,更是修成元丹的人物,心里想,龍門宗的底蘊到底是比當年的神宵宗更強一些,猜想他們應該都是陶景宏真君直接派來增援西北域的弟子。
陳尋雖然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西北域,但對其他六宗的情況,大體也有一些了解情況。
龍門宗晉入天元境以上的真?zhèn)鞯茏樱?guī)模要比神宵宗大得多,大約有兩百人之多。
而二百余真?zhèn)鞯茏?,又以十二名修成元丹的真?zhèn)鞯茏勇暶铒@,眼前這位“宋師兄”,應是龍門宗名列十二大真?zhèn)鞯茏拥谒牡乃涡悺?
宋玄異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袍弟子法衣,長發(fā)挽成道髻,插一根枯枝以為道簪,除此之外,看不出他身藏長物,透漏的氣勢也談不上多強,然而他站在紀烈、赤松子兩人身前,卻給人春風和熙之感,陳尋暗感此人修為,實比常曦更強一籌,更非他此時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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