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輕輕一笑。
吃了泰國菜,沈牧野問我什么時(shí)候回去。
我正在出神,沒聽到他問我的話。
只聽到他叫我,我茫然地望向他。
沈牧野又開口,“你不是說吃完午飯就回去嗎?我送你?”
我凌亂的思緒被拉回,眼神掠過幾分躲閃。
明明是想著走的,可當(dāng)他說出要送我走的一瞬間。
我遲疑了。
“小叔,我......我想先不走了?!?
沈牧野一愣,眸底似極快地閃過觸動,“你說什么?”
“你這幾天不是身上有傷么,我想......”
“我想......要不我留在這幾天,替你換藥什么的,等到你傷好了,我就走?!?
明明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我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就連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放。
我怕他不答應(yīng)。
“這也是你家,你想在這里多久都沒有問題,怎么還一副要征得我同意的樣子?”
沈牧野的聲音淡淡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聽著感覺他也是鮮少的高興。
“那我留在這,等你好了,我就走?!?
我語速說得極快,聽著像是急迫跟他證明什么。
但實(shí)際上,這話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中午的時(shí)候,我給沈牧野換了次紗布。
這一次,我比上次要纏得好些,至少不會松松垮垮。
沈牧野目光時(shí)不時(shí)看我,我低著頭問他,“小叔你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
沈牧野也沒說什么。
但我感覺他似乎在笑。
給他換了藥,我又回去房間,坐在床邊,手有的沒的撫摸著床單。
心跳有些不尋常地跳著。
說不出原因來。
忽地,突然響起的手機(jī)鈴聲把我嚇得身子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