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的要證明自己清白,嘴里的西蘭花沒咽下去,只見孟殷嫌棄地別開頭,起身就走了。
喬奈:“……”
這個傷人的插曲喬奈大大咧咧地沒放心上,蕭玉說再過半個月有次月考,接著一周后期末考試,排名倒數(shù)的同學會被轉(zhuǎn)移到普通班,喬奈不希望自己名次太差,沒弄懂的功課抽時間需要好好學,而且晚上還要練習普通話,她心思全撲向?qū)W習。
越接近考試周,班上學習的氛圍越濃,下課那些打打鬧鬧的同學隨之減少許多,自習課大家不用老師監(jiān)督都能認認真真復習。
生活委員趁自習課時間通知大家這個星期要把下學期的校服費上交,校服冬夏各兩套,一年收一次費。
喬奈默默記著,回去和梁貞說一說,五百元的事一塊說了,對于孟殷不接錢梁貞并不意外。更神奇的是接下來幾天,喬奈發(fā)現(xiàn)孟殷都刻意避著她。
她想起蕭玉說過,遠離孟殷,省錢。
很好,對此她很滿意。同桌果然有經(jīng)驗。
有經(jīng)驗的同桌在錢上面似乎遇到麻煩,生活委員隔天來收取校服費,班上看著最土最沒錢的喬奈都是第一批交的人,而蕭玉沒有給。
生活委員來催,蕭玉忙著算數(shù)學題,不耐煩地說:“我很快給,催什么啊?!?
那時喬奈發(fā)現(xiàn)蕭玉在做的卷子實際上很早之前就做完,蕭玉在裝作沒空。
被吼的生活委員面子上不好過,這女生郁悶地回到教室后面的座位,后方是以王語薔為中心的姐妹團,自習課安靜,說話聲稍微大些全教室都能聽得清楚,剛才生活委員和蕭玉的對話她們也聽見了,王語薔故意挖苦:“收某人的錢比催債還難喲?!?
旁邊的女生低聲地笑,蕭玉同樣聽見了,以往好強的她這次沒有回嘴,她握住筆的手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在克制。
拖延到最后上交的極限,蕭玉總算把錢交上。
四套校服收的費用不算高,三百八十元,還是自習課蕭玉將這些錢從一個印花的小錢包拿出,折合在一起,沒有一張整百的。
生活委員一邊收錢一邊在本子記名字,隔壁組也有幾個同學要交,她忙不過來,都是先接了錢。
過了一周,放學前校服一一下放,念到的同學上臺領(lǐng)校服。最后所有領(lǐng)到的同學都走了,只剩下蕭玉。
喬奈也離開教室走到樓下,意外地被站在二樓的蕭玉喊?。骸皢棠?,你上來!”
天色已晚,發(fā)校服的事導致放學已經(jīng)延長半個小時,喬奈擔心在校門口的梁貞會等太久,有些不愿意。
她躊躇片刻間,樓上的蕭玉接著催促:“你上來!”
這聲帶著哭腔。
喬奈只好上樓,一進教室,站在講臺上的生活委員一臉生氣,而蕭玉在眼睛里有淚,但沒有真正地哭,看見她來,立刻把她拽上前,著急地說:“你那天是不是看見我交錢了?!?
喬奈點頭。
生活委員高音道:“我本子上根本沒記你名字,她是你同桌,當然維護你?!?
蕭玉反駁地說:“我真給了?!?
她來回反復強調(diào)這幾句,再沒有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
喬奈幫著事實:“她給的是零錢不是整百的,你應該有印象,我們可以去學校財務(wù)收費處查看班級收錢的總金額?!?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三個人去了財務(wù)處一趟,幸好財務(wù)處的生活老師沒有下班,一番對賬后事實證明生活委員弄錯,蕭玉也應該有新校服。
出來辦公室,蕭玉抱著從財務(wù)室倉庫里新領(lǐng)的校服,校服只剩下大碼,她下學期要穿還得自己去裁縫那里改尺寸。
“你以后最好弄清楚再未冤枉人?!笔捰駥χ钗瘑T直白地指責。
整件事生活委員確實占大錯,她想道歉,可是看蕭玉此時冰冷的高傲表情,她心頭那股火蹭的一下冒出來,“你要不是每次交錢都拖,也不至于這么麻煩?!?
她說完怒氣沖沖地走遠,蕭玉身體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直,很快她恢復常色,微微仰頭,抱著校服朝校門方向平視著視線。
她腳步走得又穩(wěn)又快,喬奈跟上前去,驚見夕陽下她一雙明亮的眼睛里全是潮濕的淚,這次沒有壓抑著,仍由它下落。
喬奈呆住,她張口要安慰,蕭玉卻瞪著她,有種你要開口我就恨死你的決然,喬奈反而不能說話。
而正是校服事件后,蕭玉再沒主動和喬奈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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