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手里都要攥著一束花。
……
自從我愛上你,你就與眾不同。
讓我?guī)湍闾稍邳S色的花環(huán)里面。
是誰用煙云般的字體
在南方的群星間寫下你的名字
啊,讓我告訴你當(dāng)時你是怎樣的,
因?yàn)槟氵€不諳人世。
……
你在這里。啊,你沒有逃!
你要回答我,直至最后的呼號。
偎在我身邊,像真的害怕一樣。
但是有道陰影閃過你的雙眼。
……
我要從大山上給你采來歡樂的花,那喇叭藤花,
那褐色的榛子,那裝滿了親吻的野藤花籃。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
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聲音裊裊,繞梁不歇。
陸米涵推喬奈的胳膊肘,“是孟殷。”
人人直起腰托腮沉醉,喬奈卻重新趴回桌面。
陸米涵興奮地說:“把孟殷聲音代入我看的小說男主角身上完全沒有違和感?!?
喬奈無語,這首詩孟殷念得再好聽都擺脫不了變相耍~流~氓~的事實(shí)!
她翻出一本外國詩詞選,遞給陸米涵:“自己看!”
過了三分鐘,孟米涵抬頭扶眼鏡,“厲害,能把我想和你上·床·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不愧是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詩人。”
喬奈趴在桌面繼續(xù)休息,快上課前她去洗手間洗把臉,碰巧遇上孟殷。
對方腳傷應(yīng)該的好得差不多,沒有再用拐杖,人逆著光,身形拔高,喬奈走他身邊會被投下一半的陰影。
她這陣子能離孟殷有多遠(yuǎn)便多遠(yuǎn),無論孟殷如何找機(jī)會纏上來,她貫徹不理睬到底。
所以此刻見到孟殷,她也是忽視地走自己的路。
忽然孟殷低下頭,在她耳邊輕笑:“別不理我?!?
喬奈步子不停,對方拽住她的胳膊,說:
“你越是如此冷淡,越是激發(fā)我……”
“想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滾蛋!喬奈惱羞成怒,紅著臉瞪人。
孟殷笑著揉她的頭發(fā),淺淡的笑只浮在表面,“我準(zhǔn)許你生氣,但是時間太長,我難保自己會做出點(diǎn)什么?!?
喬奈拽回自己的胳膊,光是對方?jīng)_她一系列算計(jì)和半夜砸她房間窗戶,夠她和孟殷絕交一輩子。
她扭頭,怒火沖沖。
接下來的日子照舊沒怎么理會孟殷。
月底,喬奈給梁貞電話,通知梁貞不用來接她回去了,她以后住學(xué)校。
電話那頭遲疑半天沒有聲音,很久梁貞囑咐她注意安全,如果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說了許久,喬奈感到手機(jī)發(fā)燙,通話終于結(jié)束。
梁貞很少和她談這么多,關(guān)切的生活事項(xiàng)幾乎全說遍。唯一沒有要喬奈改變主意,他尊重喬奈的選擇,卻還是希望喬奈能回來。
放假學(xué)??帐幨帲粝聛淼膶W(xué)生雙手?jǐn)?shù)得清,都是家離學(xué)校太遠(yuǎn),還有家在外地的插班生。
晚上學(xué)校熱水有供應(yīng),食堂假期會開放一個窗口,留下來的學(xué)生和學(xué)校的職工人員一起吃飯。
喬奈一個人坐食堂的餐桌上用餐,中午天氣正熱,頭頂?shù)牡跎扔袣鉄o力地在吹風(fēng),打掃食堂的阿姨見她是生面孔,以前留下來的學(xué)生里頭沒見過,一邊擦隔壁桌子一遍和她聊,問她幾年級。
“高一?!?
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看著卻不是容易親近的人。
阿姨嘀咕:“這么小住校父母放心嗎?!?
喬奈沒繼續(xù)說話,聽到后面皮鞋踩地的咚咚響,接下來聽到許久沒有聽到的熟悉聲:“喬奈,你真在這吃飯!”
梁母摘下?lián)踝“霃埬樀恼陉柮婕啠肿屑?xì)端詳她的臉,“皮膚怎么粗糙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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