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躲貓貓是嗎,孟殷問完可可姐最后一件事:“我讓你裝的跟蹤器是否有全部安裝?”
可可姐:“她常穿的大衣,行李箱等物品,全部放有微型跟蹤器?!?
“查她的位置?!泵钔晁麙炝穗娫挘桶鼛锏拈L輩們說有急事先行一步,乘坐司機專車回自己家的路上,孟殷試著給喬奈打電話,冷冰冰的機器女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孟殷笑了笑,喬奈偶爾的反抗于他眼里不過是貓抓老鼠的前戲,徒增情趣。
他自信地回到家中,準備收拾衣服親自前往南方,張阿姨跟在他后面上樓,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您有什么要說的?”他皺起眉轉頭問。
張阿姨指著閣樓方向道:“上次喬奈來將閣樓上的鎖砸壞,你沒回來,我沒讓人上去修?!?
前一秒孟殷的臉色雖不好看倒算得上平靜,這瞬間竟煞白一片,他幾步?jīng)_上樓閣,房門打開,里面已然有被人翻閱過的痕跡。
他一拳頭錘在門上,哐當一聲嚇得張阿姨縮緊脖子,孟殷雙目充血,嘴里冷笑:“好啊,看來她都知道了。”
他埋藏在陰暗中不見光的一面,終究是被發(fā)現(xiàn)。
孟殷把壞了的木門合上,對張阿姨說:“找人換鎖?!?
他臉上翻涌的陰戾瞬間被殷紅的雙眼收回,還原成表面的風平浪盡。
……
與此同時喬奈向學校申請休學。
休學手續(xù)繁瑣,不是簡單可以辦理。
她到了一個新的城市,新?lián)Q了一張電話卡,知道她電話的只有室友張格丹,開學沒兩天知道她申請休學后對方一個勁追問她原因。
喬奈電話里沒有多余解釋,因為怕被路人認出她戴著墨鏡,手里推著白色的行李箱,站在街道的公交站牌旁等出租車。
“小丹,”她認真地道,“二十四小時內無論任何人向你打聽我的聯(lián)系方式請你一定不要說。”
張格丹不無擔心:“喬奈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晴空萬里,飛鳥自在地穿過白云,喬奈盯著發(fā)呆半晌,“之前拍完《壞女孩》電影我拿到片酬,想用這筆錢先去國外散心。”
這個借口她臨時編造。
她唯一想到能逃離孟殷的方法只有躲得遠遠的。
張格丹絮絮叨叨和喬奈交待出國的注意事項,她打起精神在聽,似乎網(wǎng)上預約的車到了,停在她面前。
喬奈放好行李后拉開車門,適時通話掛斷,她坐進去對司機說:“到機場。”
車開動,她看著司機的側面有些眼熟,手機電話鈴響,陌生的本地號碼,她接通,電話里頭中年男人粗聲粗氣地問:“喂,是剛才預約空車的去機場的人嗎?”
喬奈驚訝:“我是,你有什么事?”
“搞錯沒啊,我車到了你人呢?公交站牌這里沒看見你人?。 ?
喬奈愣愣地看著前方,她不自覺地手微微發(fā)抖,很快連腳也是,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車廂里,猶帶笑意:“我以為你上車就會發(fā)現(xiàn)?!?
她雙手握緊拳,指節(jié)發(fā)白,像被人扼住喉嚨般吃力地說話:“你到底要怎樣?”
孟殷諷刺地說,“孟成瀾趁我住院為你拖延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還以為你跑到了天涯海角?!?
他毫不猶豫碾碎喬奈的自尊,“不回學校,跑到別的城市便覺得高枕無憂?或者說,想出國?”
喬奈的胸前劇烈起伏,調整呼吸的頻率,她試著開車門,徒勞無用。
一股無力感深深將她包裹,喬奈紅著眼睛,重復著問:“你到底要怎么樣!“
“怎么樣?”孟殷悲笑,“你明知道我要什么,只是你給不給!”
“怎么給?拿我的自由,把我的人生給你肆意玩弄嗎?”她恨不能撕碎孟殷虛偽的人皮看看里面流著什么顏色的血。
“喬奈,我累了,”孟殷說,“我像水中撈月故事里的那只猴子,對著倒影中的月亮付出所有的努力,我突然不想這樣了。”
他似哭似笑,更像死寂的夜色,看不到半點光亮:
“我們給彼此一個解脫的機會?!?
喬奈心生恐懼,“你要做什么?”
“你旁邊椅子上有瓶水,別喝太多,兩口就好?!?
透明的礦泉水瓶折射著太陽五彩的光色,像女巫手里漂亮的帶毒的蘋果,喬奈緊盯著它沒有動。
孟殷笑,毛骨悚然:“別讓我逼你喝,我不想那樣對你?!?
……
喝下水的喬奈醒來是在房間的床上。
藥效沒過,她試著掙扎,提不上一絲力氣。
雙目被蒙住,其他的感官便格外靈敏,她臉上貼著冰涼的不屬于自己的手,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孟殷?”
手滑到她的脖頸處,對方說:“我在。”
語氣纏綿溫柔,溫柔到喬奈瑟縮,“這是哪里?”
低沉的笑聲貼著她的耳朵:“樂園?!?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