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虎、崔政、四眼、陳有年、貝曉丹自然是要去的,還有光榮的扒短褲者李玉中,鐘佰,場上表現(xiàn)平平的蒙軍,用屁股進球的林小肯,安純純猶豫了幾分鐘,也跟他們走在一起。
廖學(xué)兵盤算道:“十個人,一人一份五塊錢的經(jīng)濟餐,花個五十塊應(yīng)該能打發(fā)了。”可剛進餐廳,崔政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對大廚道:“師傅,今天的拿手好菜,通通上,麻椒腰花、過橋金牌肥牛、黑芝麻牛柳、煙花醉江鯰、蟹黃魚肚、宮廷秘制鮑汁燒鵝……有多少上多少,對了,叫服務(wù)員再上一百瓶冰爽啤酒?!?
聽他一連串念下來,廖學(xué)兵臉都綠了,尤其是那道宮廷秘制鮑汁燒鵝,雖然店小成本不高,可也要兩百多?。×⒓磾r住崔政,將他格在身后,說:“師傅,剛才點的通通不要,來十碗面疙瘩就夠了!”
老廖這么一叫嚷,連最安靜的安純純也說:“雖然他是老師,可我真的忍不住想扁他?!必悤缘ね低刀阍诤竺姘l(fā)笑:“仔細(xì)一看,老師還真帶有點孩子氣的可愛?!?
葉玉虎和四眼、陳有年把老廖架到桌上,崔政照原樣重新點了菜。
廖學(xué)兵向來樸素,或者說是寒酸,早餐沒吃,中午吃的是白菜豆腐,現(xiàn)在肚子餓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對香噴噴的菜肴不停猛夾,猶如風(fēng)卷殘云,一筷接著一筷,十個人加起來也及不上他的速度,每份菜剛一端上,服務(wù)員還沒放手,他已經(jīng)夾去一半。
毫不在乎形象,簡直恨不得每個盤子里都吐上口水,讓別人不敢下筷,然后抱在懷里慢慢吃。四眼悄悄打開筆記本電腦,在廖學(xué)兵數(shù)值欄添上“饑餓度:80”。
在他的帶動下,葉玉虎和崔政也都夾菜人人爭先,吃飯唯恐落后,盤子碗筷響個不停。
酒飽飯足,廖學(xué)兵剔著牙齒道:“哎呀,你們先等著,我上個廁所?!比~玉虎一使眼色,崔政、李玉中兩個很壯的男生也說:“廁所地板很滑,我們陪老師一起去吧?!?
廖學(xué)兵愁眉苦臉,心道:“賊小子真聰明,居然會防到我想逃跑。”裝模作樣對崔政道:“好像肚子有點痛,先上個大號?!?
崔政暗笑不止:“看老師的表情,真像要上刑場的囚徒?!?
二人不敢擅離職守,等待良久,始終不見廁所門打開,崔政心知不妙,和李玉中對了對眼神,大聲道:“慘了,這么久老師不會昏倒在廁所里面了吧?”用力一腳把門口踹開,只見廖學(xué)兵伏在廁所的間格壁向外面悄悄移動,笑道:“老師,你怎么喜歡走偏路啊?”
廖學(xué)兵尷尬無比:“我在辦公室呆的時間長了,想活動活動筋骨。”
結(jié)賬花了八百多塊,袋里只有六百塊,還欠兩百,總算餐廳老板講情面,讓他寫個欠條就放人。一頓飯下來,不僅全身清潔溜溜,還欠上了外債。
“媽的,我怎么總覺得有陰謀?”看著學(xué)生們的開心笑臉,腦里冒出老大的疑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