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子,我差點見不到你了。我要是見不到你,我怎么辦呢?你要是沒有我,你是不是就要找別的女人呢?潮子,我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許你找別的女人。你聽見嗎,潮子,沒我的命令,你連看也不能看別的女人?!饼彨h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都如此霸道。
不知道是對方收線,還是龔玥掛了電話,車內(nèi)一下子又安靜起來,劉立海很不習(xí)慣這種安靜,趕緊下車去察看車子撞得如何。沒幾分鐘,一輛皇冠車停在他身邊,車門一打開,龔玥就奔了出來,兩個人死死地抱在一起,不管不顧地當(dāng)著劉立海的面長長地親吻著。劉立海徹底明白,龔玥已經(jīng)對潮子死心塌地了,當(dāng)愛死心塌地之后,再優(yōu)秀的人或者是再長的時間,怕也無可救藥。
劉立海那輛被撞壞的車是潮子打電話讓汽車修理公司的人拖走的。劉立海堅持要去修理公司看看車子,路上龔玥譏笑他說:“我的哥哥啊,你怕什么呢?撞壞了有保險公司賠呢?!?
劉立海沒接龔玥的話,龔玥就勢把頭往潮子身上靠,潮子說:“玉兒,你要真的出事了,我也不活了?!饼彨h就開心地大笑,還拿手去刮潮子的鼻子,那樣子簡真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其實劉立海也才大她五歲,可在劉立海眼里,他感覺自己和龔玥就不是一個年代的人,龔玥太孩子氣,而且太情感化了,見了潮子就忘了一切,潮子就是她的整個世界,當(dāng)然潮子的嘴就是甜,左一個我的玉兒,右一個玉兒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讓他怎么活呢?那種酸里吧嘰的傻話,情話他和冷鴻雁也說過,當(dāng)然多數(shù)時候是他說,冷鴻雁笑瞇瞇地看著他,那樣子專注得讓劉立海如掉進(jìn)蜜缸一般,他不知道是傻話的力量還是他本人的力量,冷鴻雁確實是越來越迷他,而他卻越來越想逃避她。
這是一個悖論:女人的情往往越來越濃,而男人的情卻往往是越來越淡。男人喜歡新鮮,喜歡刺激,喜歡挑戰(zhàn),更喜歡偷不著的那種掉口味般的遺憾,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些古話,早就登峰造極地導(dǎo)出了男人的本性,只是女人們還是愿意去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她愛著的他心目中唯一的愛人,哪怕到了冷鴻雁這個級別的女人,一樣傻瓜般地認(rèn)為她就是劉立海最應(yīng)該愛著的那個女人。
潮子把車子開到了汽車修理公司門前,當(dāng)車停穩(wěn)后,劉立海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潮子也跟著下車了,劉立海這才看清楚潮子的裝扮,頭發(fā)是綜紅色的,左耳還鑲著一個耳環(huán),花色的上衣和一條懷舊的長褲配成了一個很潮的形象,明星味道十足,倒不像秦洪嘴里的小地痞樣子,只是這樣的裝束,在林縣甚至在京江都不多見,也難怪龔道進(jìn)接受不了,讓劉立海奇怪的是23歲的潮子,居然能夠開得起皇冠的車,看來林縣確實與眾不同。
潮子下車后主動伸手同劉立海握了握說:“是玉兒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在林縣有事講一聲,我肯定全力以赴。”龔玥靠在潮子身上,又是一幅沒長骨頭的樣子,她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劉立海對潮子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厭惡,淡淡地對龔玥說了一聲:“你玩去吧,我等會給你打電話,送你回家?!?
龔玥扮了一個鬼臉,和潮子一起鉆進(jìn)車?yán)飺P長而去。
劉立海問修理公司的師傅,這車修好需要多久。師傅說撞得不輕,大約需要一周的時間,現(xiàn)在不能修,要等保險公司來確認(rèn)后才能修理,至少需要好幾萬呢。
劉立?!芭丁绷艘宦暎屯庾?,他走出汽車修理公司后給秦洪打了一個電話,讓秦洪馬上來修理公司,他在門口等他,秦洪倒是沒有多問,就掛了電話。
劉立海站在路邊看趕路的人和車輛,這一看倒讓他看出了一份對林縣人的羨慕,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不緊不慢,而且在林縣堵車現(xiàn)象基本沒有。這與他在北京大不一樣,在北京,他是蟻族中的一員,每天時間觀念特別強烈,而每天早晨貪睡的欲望總是那么激烈,每天要起床的時候,總在感嘆,哪一天才能夠睡個安穩(wěn)覺呢?,F(xiàn)在回來了,走路不需要跑,趕車也不用那么擠,早晨想睡的時候還能夠隨心所欲地睡一大覺,只是來了林縣后,睡懶覺的習(xí)慣是不能再有的,不過出門有專車代步了。
秦洪不到十分鐘就趕過來了,一下車,秦洪就問:“怎么啦?”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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