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天書記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說:“坐吧?!?
姚海東哪里敢真坐,仍舊站著畢恭畢敬地望著吳浩天書記說:“書記找我有事吧?”
“是有事。坐下來說吧。”吳浩天書記的語氣倒是比較溫和,姚海東不好再繼續(xù)站著,就一屁股坐在吳浩天書記對面,用余光看了一下吳浩天,也看不出他真正的意圖。
“關(guān)于劉立海的問題,你怎么看?”姚海東一坐下來,吳浩天突然望著他問。
姚海東此時摸透吳浩天書記突然問劉立海是什么用意,好在剛剛給冷鴻雁通了一個電話,他們一切都平安。雖說心里還是拿不準(zhǔn)吳浩天的用意,倒也相對要有底氣一些,便望著吳浩天書記說:“劉立海是年輕的干部,書記大會小會都在強調(diào)要給年輕干部鍛煉的機會,要讓他們真正意義地成長和成熟,因為未來是他們的。這些話都是書記在很多個場合講的話,我一直都記得??蓜⒘⒑_@么突然被紀(jì)委帶到了京江,我也有些不明白到底為了什么。”
姚海東把球踢給了吳浩天,他得試探吳浩天的意圖是什么。而且孟安達喝酒的時候,專程給吳浩天敬過酒,這個細節(jié),姚海東全看在眼里,他此時不明白打擊劉立海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海東啊,”吳浩天書記突然親密地叫了姚海東一句。
姚海江便用很激動的表情看著吳浩天,吳浩天大約被姚海東的表情所感染,繼續(xù)說“海東啊,不瞞你說,我在劉立海的問題上,確實是過急了,我沒有實際調(diào)查,會憑石志林一面之詞,便認(rèn)定了立海有問題,不過,目前劉立海到底有沒有問題,我至少是不太清楚的,這件事,還有待調(diào)查??山裉欤澍櫻阃揪谷粠藫屪吡藙⒘⒑?,而且還出動了部隊的力量,部長和我們京江的公安差點在常委樓火拼起來,好在我們京江的公安人員讓步,先撤了。如果真正火拼起來,驚動的怕是北京方面了,最終這件事誰負責(zé)呢?”
吳浩天書記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直視著姚海東,似乎要從他的臉上讀出冷鴻雁又在唱什么戲。他此時對冷鴻雁這個女人很頭疼,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很多場面確實而且公開表達了對她的蔑視,可這女人好說辭職,而且他也滿足了她的要求,讓姚海東出任了秘書長一職,她還回來和劉立海糾纏什么呢?
好在,孟安達的女兒解除了婚約,這些花花事真要傳出去,孟安達的臉面往哪里擱呢?他此時不僅對劉立海沒半點好感,對冷鴻雁的厭惡更是到了極點。所以,事情到了這一步,李高成讓他妥善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他只能找姚海東出面,總不能讓他親自去對冷鴻雁道歉吧?
“什么?”姚海東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fā)展成這相樣子,他此時確實是一臉驚異,吳浩天看得出來,姚海東沒有裝,這一點,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再說了,如果姚海東知道這件事,斷然會阻止的,只有女人才會如此沒頭腦里干這樣的傻事??膳藘H僅離開了半年,哪里這么大能量呢?關(guān)于這一點,吳浩天還是很有疑惑的。
“你也不知道這件事?”吳浩天故意吃驚地盯住了姚海東。
姚海東趕緊說:“書記,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了,我也會阻止的。雖說劉立海在收受禮金上面還有待調(diào)查,但是事情總會有個過程,我當(dāng)然還是希望按組織規(guī)定程序來處理。”
姚海東果然是個角色,吳浩天在內(nèi)心如此認(rèn)為著,不過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現(xiàn)在需要姚海東搭一個橋,消除劉立海這件事帶來的負面影響,好在這件事沒被人捅到網(wǎng)上,要是捅到了網(wǎng)上,大家臉上都沒光彩的。
“海東啊,我也知道你是一個組織紀(jì)律和組織原則很強的同志的,畢竟當(dāng)然組織部副部長嘛,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的?,F(xiàn)在這事弄成這個樣子,鴻雁同志和劉立海這位年輕人,都是組織上的人,你看看該怎么處理呢?”吳浩天把球又踢給了姚海東。
“書記,不瞞您說,冷部長很快就要嫁給紀(jì)老爺子,她要做的事情,我想拿組織紀(jì)律去壓她,恐怕是有困難的?!币|不得不抬出紀(jì)老爺子出來,這個時候,他要是不露一下底的話,吳浩天書記怕是不會輕易低頭,而冷鴻雁哪里,沒有吳浩天書記親自道歉,他很清楚,她不是善巴甘休的。部隊的力量都被她搬出來了,下一步玩出一個擦槍走火的事,對于冷鴻雁來說也是極有可能的。這女人對劉立海這個小子,嘴上說不在乎,內(nèi)心深處是戀戀不舍,念念不忘的。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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