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一臉愁容,哭的哀怨:“大清那么大的國土,還不夠他闖蕩么?”
“他在自已的土地上,能闖蕩什么?”胤禛一直輕聲哄著,耐心從未如此長久過。
“他是太子啊,讓別人去海外看看,回來告訴他不行么?”宜修不知道他們的野望,只知道弘輝要一個人漂洋過海,去人生地不熟、沒人拿他當太子殿下的地方了。
如此一想,宜修更崩潰了:“若是弘輝有什么事,臣妾也活不下去了?!?
胤禛:“他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能永遠在我們的保護下生活?!?
宜修不服氣,嗆聲道:“他想要打天下,為何一定要出海?準格爾虎視眈眈,他大可以帶兵去打準格爾啊,臣妾一定歡欣鼓舞的給他送行,迎接他回來?!?
胤禛有些頭疼,現(xiàn)在他理解為什么剛剛弘輝會動了私自出宮的念頭了,這完全說不通啊!
只得明確的告訴宜修:“弘輝說的有道理,咱們大清,不能固步自封。即使朕沒有橫渡大海的野心,也要確保其他國家不敢有覬覦咱們大清國土的幻想?!?
“去海外確實誰都可以,但他們都不是太子?!?
弘輝身為太子,就要比其他人承擔(dān)的更多,這是他的責(zé)任。
宜修知道反對沒用,也不說話了,就呆呆的坐在那哭。
胤禛接連嘆息,卻也知道沒什么用。孩子出門,他作為阿瑪一樣煩憂,不僅煩憂孩子的安危,也煩憂大清朝的未來。
早知有今日,便不該只培養(yǎng)弘輝一人。若是弘輝回不來,剩下的幾個阿哥中,誰可以過繼到皇后膝下?
“他九叔經(jīng)常出海,在海外幾個國家都有熟人,會帶著弘輝平安回來的!”面對他國國土,胤禛也不得不把希望寄托給別人,這是他自登基以來第一次感到這般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