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勛只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著,一直很專心地走路,到了鎮(zhèn)子上,才找了一家食堂準備吃點東西。
食堂里除了大鍋菜饅頭,還有面條。
周時勛對吃的不講究,要了一大份打鹵面,也不挑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身邊都做這樣一些來趕集或者去糧站交糧食的附近村民。
三毛錢一碗面,面湯免費續(xù),再泡上從自家?guī)У母杉Z,一頓飯就吃得很滿足。
邊吃著就邊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全當下飯的談資。
時家村那個時大雷死了,聽說是被野獸咬死的,尸體都爛了才被發(fā)現(xiàn),拉回來那天我還去瞧熱鬧了,真是太慘了。
那也是活該,時天良兩口子可不是東西,活該他斷子絕孫,三個兒子全死了,也沒留下一個孫子。
聽說時天良挺好的,當初我們村子里都吃不飽飯的時候,就他們村里逢年過節(jié)的還有白面吃。
好個屁!不過是善于裝。
周時勛挺拔的坐在人群里還是挺顯眼,邊吃著面條邊聽隔壁桌幾個熱絡的罵人。
陳林文進來就看見了周時勛,眼睛一亮有些驚喜的走了過去,沒想到昨晚分開的人,今天中午又見到了。
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笑著走了過去:周隊長,你還沒走啊。
周時勛抬頭看著笑瞇瞇的年輕人,明白他也是認錯了人,把自己當成了周巒城,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吃面。
陳林文愣了一下,感覺昨晚的周巒城對自己還是熱情的,還能很溫和的和自己聊幾句。
怎么隔了一晚上,這個周隊長就不那么好接觸了。
又感覺可能是天黑沒看清楚,所以才產(chǎn)生的錯覺溫和跑著去要了一碗面過來,不見外地坐在周時勛對面:周隊長,你在鎮(zhèn)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任務還有,你要找的人找到?jīng)]有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健?
周時勛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聒噪,他和周巒城最大的不同就是,對人的戒備心很重,而且也不喜歡和陌生人距離太近。
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繼續(xù)吃面。
陳林文也不計較,反而依舊很熱心的說著:昨晚送你離開后,我又仔細地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有點兒問題不明白,能不能跟你請教一下。
周時勛看看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又看了看陳林文:吃了飯出去說。
陳林文內(nèi)心就很豐富,難怪周隊長不搭理自己的呢,這里確實不適合說話,表示得懂了的點頭。
趕緊低頭扒拉著面條,邊偷偷瞄兩眼周時勛。
吃了飯,陳林文又緊緊跟著周時勛出去,到一處僻靜的胡同里,周時勛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陳林文: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