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思緒閃過的瞬間,我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師尊沒有看錯你,是我看的太片面了?!鄙蝼僭匍_口,打破了氣氛的凝滯。
只不過,她這顯然又拉開了話題。
我抿了抿嘴唇,還是問出了口,髻娘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這個旁觀者,也不清了……
沈髻忽而笑了笑,又仰頭,看了看天。
陽光灑落在她精致無暇的古典臉頰上,再加上那一絲絲凄楚,甚至,她眼中隱隱有一些晶瑩,更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沈髻再將目光看向我,喃喃道:“很多事情,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昨夜,我和師尊談了很多?!?
“封住祠堂,封住夫尸和活尸,是師尊的要求,將他封入其中,和髻娘最后的雕像常伴,也是他的要求?!?
“昨天后半夜,正煞之氣就沒再出現(xiàn)過,我給他留下來了一張符契,若是髻娘村再有難,村民可以隨手撕下門上的符,若是師尊都不能解決,村民知道上哪兒能再找到我?!?
“有些事情我不想多提,你知道也毫無意義,你只需要曉得,如今事情解決了,師尊亦然是個為村子傾盡一切的人,不就夠了嗎?”
“這……”
我不得不承認,沈髻這話,將我說服了……
沈髻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又張望了村內一眼,才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正當我要進副駕駛的時候,沈髻忽然喊了我一聲,讓我上后排座。
我心想著,沈髻要和我換地方了?
結果我前腳剛上后排,沈髻居然也跟了上來。
淡淡的女子幽香,讓我心神緊張了幾分。
沈髻這是什么意思?
我趕緊到最后一排坐下,還好,沈髻坐在了前面那排。
姜萌發(fā)動了油門,車上了路。
沈髻卻回頭又看了我一眼。
正當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沈髻遞給我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包袱。
“這是啥?”我愣了一下,問道。
“師尊給你的臨別之禮?!鄙蝼佥p聲回答。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接過來包袱,迅速打開。
包袱里頭,靜靜的躺著一塊硯臺,一只符筆。
我快速將硯臺翻過來。
可驚喜之余,又有一點兒小小的落空。
“不如你所愿?”沈髻的話音再次入耳。
“呃……”我撓了撓頭,訕笑了一聲道:“看到符筆和硯臺,我還以為,老陰先生求賢若渴,要給我一點兒本事,不然光拿著符筆和硯臺,就像是個紀念品……我總不能逮著一個死人,就給它畫符契吧?而且,符契具體的作用,我也不知道?!?
沈髻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搖了搖頭。
“不要套我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還有,總有一天這符筆和硯臺會有用,這并非普通之物,而是髻娘村傳承下來的東西,當年丘處道讓第一任髻娘將其和葬影觀山一起帶走?!?
“它們不輸于你所能知道的,任何陰陽先生的筆墨硯臺?!鄙蝼僬Z氣很認真,眼中猶有不舍。
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部分話,我一知半解。
譬如髻娘傳承,而丘處道我完全不知,那是一個大師?
葬影觀山肯定不弱,都能困住無先生……
這不禁讓我又想到一件事兒。
老先生是陰陽先生,他現(xiàn)在傳給了我十觀相術,這只是算命術。
啥時候,他傳給我風水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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