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唐鎮(zhèn)?”
我低聲喃喃。
“羌族?唐鎮(zhèn)?”徐詩雨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剛才,聯(lián)系了誰?”
“呃……”我撓了撓頭,收起手機道:“我?guī)煾?。?
“他怎么會知道唐鎮(zhèn),是認識茍家嗎?你師父和羌族也認識?他應(yīng)該是個老前輩吧?為什么我沒聽十六提過?”徐詩雨又問道。
我一時間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畢竟,老先生和羅十六的關(guān)系,我是不知道的。
遲疑片刻,我道:“這些我倒是不熟悉,不過,我?guī)煾感赵?。?
徐詩雨臉色陡然驚變。
何采兒同樣面色駭然。
徐詩雨和何采兒相視一眼,兩人似是眼神交流了一下。
我心頭微凜,問徐詩雨怎么了?難道有什么問題?
徐詩雨略勉強的說:“沒事,只是內(nèi)陽曾有一個人,姓袁,是十六的死仇,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聽到這個姓氏,我們有些驚詫?!?
“剛才你師父,是說去羌族和唐鎮(zhèn)找?guī)褪謫??”徐詩雨又道?
我這才恍然。
我大概解釋了一遍老先生的話,說我是要去找一把尺子,才能鎮(zhèn)壓馬寶義。
并且,現(xiàn)在我曾祖和我?guī)煾付荚趦?nèi)陽守著,盯著馬寶義,不會讓陳瞎子和劉文三受傷。
我還說了,馬寶義又招惹了一方人,三方掣肘之下,不會有事。
頓了頓,我補充了一句:“至少,他說了,羅十六回來之前,不會出事,我?guī)煾杆忝g(shù)驚人,至少我知道的,他能算后二十年的事情?!?
“那……你現(xiàn)在要離開了?”徐詩雨問我。
我點點頭,臉上猶有苦笑,才說了我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我得弄清楚羌族所在的楓縣,以及唐鎮(zhèn)所在的紅原都在哪兒。
結(jié)果下一刻,徐詩雨卻告訴我,她知道。
我頓時醍醐灌頂一般。
徐詩雨剛才就驚詫的問過我,她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還沒等我問她,她就告訴我,羌族的楓縣,在三秦之地的陳倉,很容易找到。
至于唐鎮(zhèn),則是在九曲懸河第一灣附近的紅原縣下轄。
我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說了謝謝。
這時,那獒沒有對我露出敵意了。
它好像聽明白我們的交談一樣,盯著院子外頭,嘴皮不停地翻動,脖子上的毛一層層的立了起來。
“小黑,你得跟我們在一塊兒,為了以防萬一,還得將奶奶和何老太她們都接來?!毙煸娪暧挚聪蛄四情帷?
那獒發(fā)出低沉的嗚咽,青色的眼珠子,泛著一層嗜血的光。
最后它垂下頭來。
徐詩雨放心了不少,她又詢問地看向我。
我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躊躇片刻,道:“我先去一趟羌族,沈髻應(yīng)該知道更多的東西?沈髻不知道,她族內(nèi)的長輩應(yīng)該知道,還有,她的傷勢一直沒恢復,我這里有藥?!?
徐詩雨點點頭,和我說,如果需要什么幫助,就和她講。
我正想道謝。
她卻深深的看我一眼,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第一天來的時候,不道明真正的來意,可現(xiàn)在出事,你卻鼎力相助,我信你。”
我頓時就格外尷尬起來。
果然,徐詩雨是看出來了很多東西,卻沒明說。
對此,我只能抱抱拳,解釋說事出有因。
隨后,我不再多,說讓他們保重,臨了我又留了手機號碼給徐詩雨,便轉(zhuǎn)身出了羅宅。
一直去了老街外,回到車上,我才打開了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