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是誰?我莫名地就想到了那高冠老道士……
可如果是他,為什么,他不殺了疑龍道場的那些人?
還是說,這高人,是另有其人?
一轉(zhuǎn)眼,我們就回到了他們住處的院子。
我沒再進(jìn)去,而是套上了孝服,又去擺上了貢品,然后跪在地相廬前,開始守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頭幾個小時還好,再之后,我就覺得時間慢得離譜。
可守孝這東西,是一個自古流傳的死規(guī)矩,死者為大,亡者為尊。
更不用說,我先祖就是地相廬傳人,我?guī)煚斠彩?,到了我這里,兩家成了一家人。
除了去方便的時候,能活動活動筋骨,我都會快速的回到地相廬前頭跪著。
我在守孝,朱壙一直恭敬地站在地相廬前頭,再之后,許昌生恢復(fù)了些許,同樣來到了一旁。
第一天,是煎熬的。
守過孝的人可能知道我的感受。
總覺得臉上哪個地方癢,身上某個位置刺撓,膝蓋還疼。
或許,悲傷之情能沖淡這些東西。
可對我來說,畢竟年代過去的太久,我對逝者更多的是敬畏。
之后我想到了一個折中之法。
我開始回憶十觀相術(shù)的內(nèi)容,去加深理解和認(rèn)知。
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跪在地相廬前頭,心無旁騖之下,我對十觀相術(shù)的理解開始加快了。
只是苦于沒有人在我面前,能讓我好好看看臉,摸摸骨頭。
剩下六天的時間,一晃眼而過。
披麻戴孝七天,完成了師父對我的囑托,我重重地吐了一大口濁氣,沖著地相廬三跪九叩。
最后站起身,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扭頭和朱壙許昌生笑了笑,問他們,能不能進(jìn)去了?
許昌生似要說話,朱壙卻瞥了他一眼,接著朱壙笑了笑,道:“可以?!?
我微瞇著眼睛,眉心微凝。
朱壙的眼神,在游離!
這地相廬里頭,還有什么問題?
我又多看了朱壙一眼,發(fā)現(xiàn)許昌生的眼神也不定。
我斷定地相廬里頭還有問題。
本想開口詢問,朱壙卻拉著許昌生,徑直進(jìn)了他們的院內(nèi)。
我又僵站了半晌,才吐了口濁氣。
他們的問題,只在于地相廬肯定有點兒不對勁,沒告訴我而已。
或許,這東西不能隨便說出來?
師父已經(jīng)讓我進(jìn)廬,這地方就是我祖宗家,有麻煩,肯定也不會有大麻煩。
拔起地上插著的木棍,我跺了跺腳,邁步走至地相廬門前,伸手推門。
那一瞬間,我耳旁聽到了雜亂的喋喋笑聲,似還有人在低喃。
猛然扭頭看了一眼。
此時正值夜晚,風(fēng)吹得很大,荒草之中,那些人頭隱現(xiàn),它們都在盯著我,像是目睹我要走入“深淵”一般!
霎時!我腰頭被無形力道一推。
悶哼一聲,我一頭撞到地相廬的門,直接就撲倒了進(jìn)去!
同時,荒草中滾出了一顆頭顱,它七竅不停地流血,我耳邊的奸笑都變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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