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重的喘息著,已然來不及去撿起來木棍和分尸刀。
眼看沈髻和柳玄桑都要落敗了……
我心頭掙扎啊,雙眼瞪得更大。
驟然間,我思緒一閃,低聲喝道:“灰叔,再打,觀主就等死吧!”
“要是你讓這畜生東西傷了我,我寧死,都要讓觀主陪葬!”
我話音落罷的瞬間,那頭的灰叔,驟然停下攻勢,口中發(fā)出怪異的吱吱聲,那大白耗子頓時(shí)停在原地,卻不甘的甩動(dòng)著尾巴。
柳玄桑和沈髻粗重地喘息后退,到了我身后,姜萌快步跑到我身旁。
其余的仙家,全部一溜煙兒回到了我身上。
我從兜里頭一掏,取出來了之前收的那枚金丹。
將丹藥捏在手指中,我舉在自己面前。
驟然間,那大白耗子顯得格外激動(dòng),吱吱亂叫了起來。
灰叔的身體緩慢挺直,從仙家上身中脫離開來。
他腰身鼓動(dòng)中,另一只渾身是傷的大白耗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那大白耗子同樣吱吱叫著,顯然極為渴望。
灰叔的臉上,又帶上了以前那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笑容。
“這,是什么東西?”灰叔聲音低了不少,尖細(xì)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看不出來嗎?藥,丹藥!”我聲音粗重,喘息的說道。
灰叔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哦?丹藥?”
“觀主讓我背出來的人,我沒背出來,他本事太大,我差點(diǎn)兒死里頭,但他記得張立琮,給了我一粒丹藥,讓他能保命。”我強(qiáng)行抑制著眼皮的跳動(dòng)。
可這一次,在這種關(guān)頭,在灰叔這種人眼前撒謊,我聲音有些發(fā)抖。
并且我努力的控制著,眼神不要胡亂四瞟。
灰叔以灰仙出馬,實(shí)力強(qiáng)勁,這么強(qiáng)的人,就算不會(huì)面相,也能感應(yīng)到很多東西。
這瞬間,灰叔的眼神都變得灼熱起來。
“給我?!被沂逵挠恼f道。
“放我們走,然后我才將丹藥留在出口的位置,你要在我們之后出來!”我壓著嗓子,稍微一頓,又說道:“而且你還得發(fā)誓,拿了這藥,就不準(zhǔn)來追我,我可不跟你去林烏!”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灰叔又笑了起來,他臉緊嘬在一起,更像是個(gè)老耗子了。
“沒有嗎?那我一條賤命,死了就死了,我身后這道士和先生都沒多大價(jià)值,也死了就死了,張立琮就等著老死吧!除了我,無人可以再進(jìn)那深山取藥?!?
話語間,我直接就將那金丹朝著口中送去!
“慢著!”灰叔臉色終于變了,他驟然抬手制止了我,滿臉陰霾地冷聲說道:“蔣紅河,你性子狡詐,我怎么確定,你沒騙我?畢竟,你讓我在山外苦苦等了一個(gè)月,回去廟觀內(nèi),又讓觀主狠狠責(zé)罰一通,這追你,又花了我很長的時(shí)間,你比灰仙還會(huì)逃命,我看,你比胡黃二仙還更狡詐?!?
我臉皮抽搐了一下。
“灰叔,你可真看得起我……你沒露臉,都嚇得我只能一直逃命了。”頓了頓,我又壓著聲音說道:“騙你?這藥還能騙嗎?看看你那兩只灰仙,它們想不想吃這丹?不只是觀主吃了能保命,它們吃了,也大有裨益?!?
話音落罷,我就取出來之前廖呈給我的瓷瓶,將金丹塞了進(jìn)去。
臨時(shí)我眼睛瞟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里頭還有零零散散的幾顆谷物,底部似是有一些液體。
塞上瓶蓋,我握著瓷瓶,又一字一句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逃到哪兒,你都能找到,我敢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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