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些意志消沉,白若水淡淡的說道:“也罷,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放空一下自己?!?
我苦笑一聲:“我就是個苦命人,哪有那閑情逸致,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小靜?!?
“那你有線索了嗎?”
“沒有,不過我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一定會找到她的?!?
閑聊了幾句,我岔開話題問道:“不說我的事了,姐,你有什么打算?”
雖未明說,但以白若水的敏銳不會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自從雪兒出事以后,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話說出口,白若水陷入了沉默,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她抬頭看著我,原本平淡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兀自說道:“光廷,我打算把白幫交給你來打理?!?
聞,我大吃一驚,忙說:“不行,伙爺會和白幫本來就視同水火,我若代掌白幫,恐怕難以服眾,萬萬使不得?!?
“你雖姓杜,可也是奶奶的孫子,而且……”
略一停頓,白若水接著說道:“而且,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也只有你最合適了,就別推辭了。”
“可是……”
白若水打斷了我:“光廷,白幫與伙爺會的恩怨情仇都過去了,況且都是林滄海從中做鬼,與你并無關(guān)系?!?
“姐,事關(guān)重大,你讓我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白若水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做出了如此重大的決定,這一刻伙爺會和白幫幾十年的恩怨糾紛全都煙消云散,本該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不知為何我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
從內(nèi)心來講,我也累了。
我想放下所有,忘卻一切,盡快找到石靜霞,和她一起把天天撫養(yǎng)成人,過回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我沒有答應(yīng)白若雪,借口離開了宏光福利院。
還有一件事,那就博通堂二樓宴客廳密室里的東西全都被暗度陳倉調(diào)了包,落到了黎蕓手上。
且不論其價值幾何,關(guān)鍵是這些東西是伙爺會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家業(yè),歸屬權(quán)自然是屬于伙爺會的。
我必須要奪回來。
我與黎蕓本來過從甚密,兩個人雖互生情愫,卻從未越雷池一步,可以說是戀人未滿,收獲了超出友情的友情。
然而,事到如今,我們都被上一輩的恩怨裹脅,身不由己的站到了對立面,甚至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真是難辦,可難辦也要辦。
我找到了馬玉蕭,他下午去醫(yī)院換了藥,醫(yī)生說由于護(hù)理不當(dāng),恢復(fù)的不是太理想,一定要千萬注意,弄不好還要把胳膊打斷重新接一次。
這可把馬玉蕭嚇壞了,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端著胳膊,生怕發(fā)生什么意外。
我說:“小馬,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馬玉蕭問:“又是盯梢?”
我一抬眼皮:“你怎么知道?”
“大哥,我現(xiàn)在這樣,除了盯梢,也干不了別的。”
“沒錯,就是盯梢?!?
我點了點頭,掏出手機(jī)編輯了一條彩信,發(fā)到了他的手機(jī)上,接著說道:“這是地址,就照片上這個人,一定要盯住了,知道嗎?”
馬玉蕭看著黎蕓的照片,喃喃自語:“這女人長的可真漂亮。”
我敲了敲桌子:“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