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學軍是第一次進入這種私人會所,里面的裝修很是奢華,他不由得東看看西看看,一副鄉(xiāng)下人進城的模樣,這惹得段長紅有些想笑,臉上滿是不屑。
在一個包間里坐下,服務(wù)員便上前來問他們要喝點什么。
段長紅要了一瓶紅酒,龍學軍卻說能不能給他一杯白開水。
服務(wù)員很快就把紅酒和白開水給端了上來,當然還送來了幾碟小吃。
段長紅應(yīng)該是這兒的熟客了,很是隨意地喝了起來,她也不招呼龍學軍,不過龍學軍似乎也不需要她怎么招呼,雖然龍學軍要的是白天水,可是吃起小吃來的那勁頭就像是沒有吃過晚飯似的。
“說吧,你想要什么?”段長紅沉著臉問道。
龍學軍又吃了一口米豆腐,然后才點上一支煙:“我想知道一個真相?!?
“說?!倍伍L紅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
龍學軍說道:“段長斌跳樓的時候你就在附近?”
段長紅又皺了皺眉,龍學軍也不看她,只顧一面說一面吃著:“段長斌其實并不是自己跳的樓,應(yīng)該是有人把他給推下去的,對吧?”
段長紅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段長斌的那個藥廠叫什么來著?四維制藥,對,就是四維制藥,有傳四維制藥當時資不抵債,段長斌把大圣制藥投資的三千萬又拿到了大澳豪賭了一場,三千萬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最后段長斌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選擇了自殺。聽起來確實像那么一回事,可是據(jù)我所知那段時間段長斌雖然去過大澳,也到賭場去玩了一圈,可是他并沒有豪賭,而且他在大澳是贏錢的,雖然贏得不多,因為他根本就只是去感受一下,并不是真是為了賭而賭。那晚他贏了多少,我想想,對了,好像是兩萬多吧。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后來傳竟然變成了一場豪賭,把投資人的注資都給賭掉了呢?”
段長紅的臉色大變,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龍學軍知道的真是不少。
段長紅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龍學軍。
龍學軍根本就不管她的那目光,繼續(xù)說道:“四維制藥其實并沒有那么不堪,什么資不抵債?它應(yīng)該是盈利的,而且還是暴利,只是它并不是真正在制藥,而是制的其他的什么東西,不是嗎?”
段長紅的臉色更加慘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長斌確實是個可悲的人物,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能夠真正掌控四維制藥,四維制藥的真正幕后老板是你,而你那個自負的哥哥根本就不知道。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原本他應(yīng)該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他卻記著所謂的親情,因為你這個妹妹的表演十分的到位,你把自己扮演成為一個受害者,你想讓他救你,犧牲他自己來救你。只是有一點你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和鄺露有了孩子,他有著對自己生活的渴望與追求,他更不希望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了爸爸。”
龍學軍又點上了一支煙:“所以他做出了一個讓你害怕的決定,他讓鄺露把一些東西交給了一個叫沈如何的警察,嗯,沒錯,就是現(xiàn)在林城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沈沉的父親。然后他勸你和他一道自首,他覺得這也是挽救你的唯一的辦法??墒撬】戳四愕囊靶?,更小看了你的決心,你假裝答應(yīng)了他,然后一邊設(shè)局要他死,另一邊又設(shè)法要那個警察的命?!?
“你到底想怎么樣?”段長紅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龍學軍看在眼里,看來自己的推斷還真的貼近事實的真相。
龍學軍說道:“其實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是嗎?我只是好奇。我這個人嘛就是好奇心太重,再就是喜歡多管閑事?!?
“你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很可能會害死你嗎?”段長紅也想點支煙,可是她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
龍學軍湊上前來替她給點上,輕笑道:“哦?你不會真想殺我滅口吧?其實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如果你真對我下了手那么我還真就能夠斷定我說的這些也許就是真的了。好了,謝謝你的小吃,這里的小吃不錯,就是分量太少了,吃著不過癮。對了,我剛才就是在胡說八道,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龍學軍說完就往外走,段長紅叫道:“站??!”
龍學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她:“怎么,段副總裁還有什么事嗎?”
段長紅輕聲問道:“這些話你還對誰說過?另外,你是怎么查到段長斌在大澳的那一段的?”
“哈!我知道你們在大澳做了手腳,也買通了賭場的一些人替你們放出那樣的風聲,甚至還說段長斌在大澳還欠下了為數(shù)不少的高利貸,但除非你們真把大澳那些知情的人都殺了,不然的話總會人有告訴我真相的。你想想,他們能拿你的封口費自然也能夠拿別人的開口錢,不是嗎?”
龍學軍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段長紅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這個龍學軍真正的讓她感覺到害怕了,可是這家伙敢找上門來和自己說這些話那說明人家早就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自己真要對他下手的話很可能會把事情給搞砸了。
最后她還是撥打了一個號碼:“你現(xiàn)在在哪?我要見你,現(xiàn)在!”
掛了電話,她長出了口氣,也離開了會所。
龍學軍開著車回住處,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笑容。
他陰沉著臉,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回到屋里,他直接就躺在了沙發(fā)上,就那么閉著眼睛,他想讓自己的腦子好好的休息一下。
電話響了,可他并沒有去接,猜都能猜到這電話應(yīng)該是馮虎打來的。馮虎知道今天他會去見段長紅,可是馮虎卻并不知道他會和段長紅說這些,而這些事情馮虎根本就不知道。
倒是那輛車,是馮虎借給他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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