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挺佩服你的決心的,但你就沒考慮過這樣一來你的效率就很低,又或者你需要一些資金的支持?!?
“汪先生的意思是什么?”沈沉斜著眼看向了汪濤。
“我也不叫你沈隊,你呢也別叫我汪先生,這樣很生分,你和小璐是要好的朋友,我看得出來,我們家小璐對你有意思,作為哥哥,我也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有一個好的歸宿,我相信她的選擇?!?
“等等!”沈沉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汪先生,有一點我看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那就是我和汪璐之間并沒有什么,我們只是同事,朋友,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我們之間并沒有那樣的意思。這一點我和汪璐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汪濤輕笑:“我知道,我并不是要勉強(qiáng)你做什么,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會摻和,她也和我說了,在你父親的案子沒查清楚之前你是不會考慮個人問題的。我覺得這樣挺好,男子漢大丈夫,能夠有這樣的志氣無可厚非。但這也不影響你們先保持著這樣的一份友情,不是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叫我一聲汪大哥,而我呢,就叫你沈沉。從現(xiàn)在起,你在案子調(diào)查的過程中所需要的一切資金我都可以提供,我沒有別的要求,就只是想為你做點什么。所以你也別有什么心理上的壓力,更不用懷疑我會有什么用心。”
汪濤說得很直接,這讓沈沉的心里有些吃不透了。
他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并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沈沉不太相信,如果是見到那個老乞丐給他的字條之前他可能會因此而有些感動,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大黔實業(yè)好像與段長斌的四維制藥之間也有著某種關(guān)系,而維持著這種關(guān)系的就是那個大圣制藥。
大圣制藥好像也有大黔實業(yè)的一些股份。
“汪大哥,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只是我不會接受你的提議。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沈沉還是拒絕了他,只不過卻也還是給了他一個面子,按著他的意思叫了他一聲汪大哥,他是汪璐的哥哥,自己這么叫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說他是不是真如那字條上寫的那樣需要自己小心提防,沈沉還是決定看一看。
他對汪濤有戒備,對那個老乞丐又何嘗沒有戒備呢?
那個老乞丐的身份也不簡單,沈沉有些懷疑那個老乞丐就是沒有死的龍安憶,也就是龍學(xué)軍的父親。只是他為什么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出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還有,龍學(xué)軍知道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默契?
現(xiàn)在對于龍學(xué)軍沈沉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因為沈沉早就已經(jīng)感覺到龍學(xué)軍的身后一定還有人,他承認(rèn)龍學(xué)軍這個人很聰明,智商也很高,可是他絕對不相信龍學(xué)軍僅僅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查到很多辛秘的往事。他自己就是警察,哪怕是利用警方的一些資源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去挖掘出那些陳年往事的真相。
汪濤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沈沉竟然是這樣的倔強(qiáng)。
不過他還是笑了:“看來小璐沒有看錯你,好,那這件事情我就不再提了,來,我們喝一個!”
兩人碰了碰杯,接下來汪濤確實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甚至連沈沉對父親案子調(diào)查得怎么樣他都沒有問。他說得更多的是汪璐小時候的事情,他還真像是希望沈沉能夠和汪璐在一起。而這個哥哥在聊起自己的妹妹時,并不掩飾自己對妹妹的那種疼愛,他說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永遠(yuǎn)這樣單純、快樂。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jīng)是九點多鐘了,汪濤打了電話讓自己公司的人來幫他開車,送他回家,而沈沉則是一個人慢慢走回去。這兒距離他家并不遠(yuǎn),走路也就是十分鐘左右。
原本汪濤說是送他回去的,但他說想走走,消消食,吹吹風(fēng),讓自己清醒一下。汪濤自然也就不再和他客套了。
回去的路上,喝過酒的沈沉讓風(fēng)一吹,便有些清醒了。
他在想著今晚汪濤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目的。
首先他在這兒與自己肯定不會是什么偶遇。
沈沉不相信巧合,從來他都覺得大多數(shù)的巧合都是精心設(shè)計安排的,這個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老話說無巧不成書,不就說明了嗎?巧合都是那些寫書的人給弄出來的。
他敢肯定汪濤是沖自己來的,只是有一點他并不確定,那就是汪濤怎么知道自己會在那個時候走出小區(qū),除非他對自己,對自己的母親的行蹤都了如指掌!
自己和汪璐說過,一般只要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自己每天都會早些回去陪母親吃飯。
汪濤能夠等到這樣一個和他一起吃晚飯的機(jī)會,如果真是他精心設(shè)計好的,那么首先汪濤知道今天自己會回家吃飯,其次汪濤知道自己的母親今晚并沒有在家,沒有像以往那樣準(zhǔn)備好晚餐等著自己。他甚至還知道自己一般也不會在家里弄吃的,母親不在的時候自己都會在外面的小館子里隨便湊合一頓。
沈沉不喜歡吃泡面,但凡有吃飯的時間他都喜歡正常的吃飯。
畢竟泡面他吃得太多了,那玩意有沒有營養(yǎng),對身體有沒有好處暫且不說,只說那玩意經(jīng)常吃的話,有時候聞著味兒他都想吐。
汪濤不單是掌握了自己和母親的行蹤,甚至還對自己的習(xí)慣也有所掌握。
看來汪濤是真正的用了心的。
他這么處心積慮地來接受自己就不怕自己懷疑他有什么目的嗎?還是他真覺得他是汪璐哥哥這層身份就能夠讓自己對他一點都不設(shè)防?他應(yīng)該不會把自己想得那么簡單吧?
回到家里,邱玉珍已經(jīng)回來了。
“喝酒了?”她看著沈沉,輕聲問道。
沈沉點點頭:“和一個朋友在附近剛吃完飯?!?
“哦,我給你泡杯茶吧?!彼]有提醒沈沉少喝酒,她知道沈沉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很久以前她就不會為這些事情替沈沉操心了。
“對了,上次聽你馮叔說你在找一個叫廖遠(yuǎn)承的人?”邱玉珍把茶杯放到沈沉的面前,然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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