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陳永明鼓掌,他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沈隊真能編故事,我確實很佩服?!?
沈沉已經(jīng)說完了,他從陳永明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看來自己的推斷果然沒有錯,陳永明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兇手。不過陳永明掩飾得很好,就算自己當著他的面說出了一切,他都依舊是面不改色。
“沈隊,我下周就要出國了,謝謝你能夠在我出國前給我說了這么精彩的一個故事?!标愑烂鞯纳袂閹е鴰追痔翎?,他似乎在告訴沈沉,留給他們警方的時間不多了,警方辦案是需要講證據(jù)的,無論沈沉說的這個故事有多么的精彩,最終還得拿出強有力的證據(jù),不然的話根本就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沈沉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陳永明要出國,甚至還主動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
他隨口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美國,我在那兒有個親戚,他說我去那邊或許比留在國內更有發(fā)展。”陳永明回答道。
沈沉不明白,一個健身教練怎么在國外就更有發(fā)展了。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他們能不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找到證據(jù),將眼前的這個人繩之以法。
陳永明轉身就走,不再和沈沉說什么。
其實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什么,他一直都在說沈沉在講故事,只是最后透露了一下自己要出國的事兒。哪怕就算是沈沉將他們的對話錄音,也拿不住他的短兒。
這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對手。
這讓沈沉有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曾經(jīng)在面對龍學軍的時候有過,但沈沉覺得陳永明比龍學軍更難對付。
“該死的,難道離開了監(jiān)控警察就真的不能辦案了嗎?”沈沉自嘲地罵了一句,他發(fā)現(xiàn)這些年來就連他都開始過分地依賴于監(jiān)控了。
可是監(jiān)控永遠都會有盲區(qū)的!
汪璐來到了沈沉的身邊,剛才她一直在遠處看著,從沈沉的表情看來這一回合的交鋒沈沉已經(jīng)敗下陣來了。
“好像你們談得并不愉快!”汪璐說。
沈沉搖搖頭:“他很懂得自我保護,而且心理素質出奇的好,無論我怎么說他都保持著那份淡定從容,看來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尋找證據(jù)了?!?
汪璐看向遠去的陳永明:“只要是他做的,他肯定就會留下痕跡與線索。”
沈沉苦笑,在肖真琴家他們雖然采集到陳永明的指紋,可是當晚陳永明確實去過肖真琴家,要是現(xiàn)場沒有他的指紋反倒說不過去。
但他卻沒有留下其他有用的線索。
“當然,我們還有最后的底牌。”沈沉說。
汪璐看著沈沉:“萬菲兒?”
沈沉點點頭:“沒錯,他太自信,而且他也很執(zhí)著,他決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既然他已經(jīng)給萬菲兒打了那樣的恐嚇電話,說明他絕對不會放過萬菲兒。下周他要出國了,那么在他出國之前肯定會再次對萬菲兒下手,不過我擔心的是他再對萬菲兒出手還會不會遵循著之前的作案風格。”
“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會狗急跳墻?”
沈沉回答道:“是的,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接下來的聚會便索然無味了,沈沉的目光大部分都聚焦在陳永明的身上,而陳永明在一眾車友面前倒是聊得很開心,和誰都能夠聊上兩句,談到烈馬車他更是侃侃而談,一下子迷倒了很多女車友。
而他與女車友在一起似乎也很親密,不時還抬眼看向沈沉,像是故意做給沈沉看的一般。
聚會結束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鐘,大家陸續(xù)地駕車離開。
雖然李靜不知道沈沉為什么非得讓自己組織這次聚會,但她感覺到沈沉對陳永明好像很感興趣。
走的時候李靜說道:“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我們這個群的群主?!?
沈沉問道:“什么意思?”
李靜說道:“其實我之前見過他好幾次,我也是他們那個健身會所的會員,不過我學的是瑜伽。”
沈沉“哦”了一聲:“那你覺得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李靜苦笑:“接觸得不多,但我知道他不怎么喜歡女人?!?
“為什么這么說?據(jù)我所知他和很多女教練的關系好像都還不錯,而且他的女學員對他的評價也很不錯的。”
李靜抿了抿嘴:“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的為人處世沒毛病,但他好像更喜歡男人。”
沈沉的眼睛一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汪璐也直直地盯住了李靜,并不是她懷疑李靜,而是她沒想到居然能夠從李靜這兒證實陳永明的取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