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指其實早在沈沉出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出他來了,他和沈沉打過交道,而以他的本事只要是見過一次的人他就能夠牢牢記住,又怎么可能認不出沈沉來呢?
胡六指可是出了名的三不偷,窮困人家不偷,婦孺老人不偷,偷過的人不偷。
這第三點,偷過的人不偷,敢說這話那說明但凡是他偷過的人他都能夠記住容貌,不會再對人家下第二次手。
所以胡六指雖然是個大盜竊犯,但也算是盜亦有道的了,當然,不管他再怎么有道,他還是個小偷。
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警察抓小偷那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不過今天沈沉并不是要抓他,而是想要問他一些事情。
沈沉一只手緊緊地搭在了胡六指的肩膀上:“胡六指,你以為現(xiàn)在你就安全了嗎?那些人真會放過你?”
胡六指嘆了口氣,任由沈沉拉著自己,他沒有再掙扎,他的心里很清楚,落在了沈沉的手上總比落在那兩個人的手里好,至少沈沉怎么也不可能要自己的命。
再說了,自己并沒有犯什么事,就算是把自己帶回到警察局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只是他覺得進局子是一件晦氣的事情。大不了多買些柚子葉還泡個澡唄。
“沈大隊長,我真不認識那兩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但我敢拍著我胸口保證,我沒有做壞事,真的。這些天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什么!”
沈沉沖他一笑:“你別著急啊,我又沒說要抓你。再說了,你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那么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不好奇嗎?”
沈沉這話讓胡六指的神情一變:“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如果也想知道的話那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鄙虺琳f話間已經(jīng)撥通了葉天恒的手機,他問葉天恒那車子的事情處理好沒有,葉天恒說處理好了,不過違章停車的處罰是免不了的,3分一百五十塊錢。不過他讓沈沉不用擔心,他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給弄好了。
沈沉給他報了個地址,讓他過來接自己。
原本距離就不算太遠,所以大約七、八分鐘后葉天恒就趕到了。
沈沉抓著胡六指上了車,葉天恒看了一眼胡六指,給了沈沉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可是我們林城的名人,神偷胡六指?!?
“什么神偷啊,這都是外面的人瞎傳的,真的,我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是什么神偷,就像沈大隊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小偷,見不得光的偷兒?!?
“去省醫(yī)?!?
雖然沈沉早就猜到襲擊黃新發(fā)并搶走了那本日記本的人不可能是真正的胡六指,但他還是堅持要帶著胡六指去見黃新發(fā),他做事情就是這樣,能夠確定的事情一定要真正確定。
胡六指不知道沈沉為什么要把自己帶去醫(yī)院,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也不去多想,他的心里很清楚,沈沉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甚至根本也不會把自己帶到局子里去。
“有人假冒你的名義去省廳黃主任家行竊,行竊不成改明搶,還捅傷了黃主任。”
胡六指可不是初出道的菜鳥,什么省廳,什么主任他的心里門清著,聽了之后他的臉變得很難看,他張大了嘴:“天哪,省廳的主任,完了完了,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沉瞪了他一眼:“聽不懂人話么,我說有人假冒你的名義,并沒有說就是你。不過你得跟我去見一下黃主任,是與不是還是需要他再確認一下?!?
胡六指忙點頭說道:“好的好的,我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不過有一點對你很不利,那個謝芳你應(yīng)該很熟吧?”
聽沈沉問起謝芳,胡六指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他的頭上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頭發(fā)。
“她怎么了?”胡六指問。
沈沉就把謝芳去報案的事情說了一遍,胡六指聽了一臉的憤怒:“這個臭婆娘,平日里吃我的用我的,整天說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老子還沒死呢,就把老子給賣了?!?
罵完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沖動了,對沈沉賠笑:“對不起,沒控制住,沈大隊,見諒,見諒?!?
前面的葉天恒說道:“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想要殺你的人就是那個假冒你去偷東西的人,謝芳怎么和他們攪到一起去的,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胡六指以為葉天恒也是警察,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十分的老實:“我還真沒察覺,這兩天正好有一單大買賣……”才說到這兒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了。
沈沉冷冷地說道:“什么大買賣?胡六指,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對我隱瞞嗎?你也不想想,為什么你一接到一宗大買賣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該不會天真地認為那買賣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吧?”
沈沉這么一分析,胡六指也有些懷疑了,對啊,為什么自己有買賣上門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關(guān)鍵那買賣到現(xiàn)在也還八字沒有一撇呢。
胡六指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天我不是在謝芳家嗎?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去偷一樣東西,具體是什么對方?jīng)]有說,只是讓我先找到那個人,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有些眉目?!?
“找的那個人叫什么?”
“姓廖,叫廖遠承?!?
聽胡六指這么一說,沈沉和葉天恒的心里都是一驚,這是他們沒想到的,居然胡六指的買賣居然是針對廖遠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