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小璐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汪淳一問的果然是關于汪璐的事情,沈沉想了想說道:“汪璐是一個好女孩,熱心,善良,而且也很正直?!?
“嗯,你和她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而且我還聽說你好像對汪濤有些偏見。”
沈沉并沒有感到驚訝,他知道一定是汪璐和汪淳一說的,不然又怎么會知道這事兒。
沈沉抿了抿嘴,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汪淳一也是汪家的人,自己不管怎么說好像都不太對。
汪淳一嘆了口氣:“小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濤也是,如果你懷疑小濤那就太不應該了。小濤是一個很努力,很勤勉的人,他能夠有今天,能夠執(zhí)掌整個黔大實業(yè),那是他的付出與努力。他確實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領導者,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你父親的案子和他有關系的,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都弄清楚了嗎?小濤真和你父親的案子有關系嗎?”
沈沉不說話,這個問題他還真就回答不了,因為這是那個老乞丐說的,老乞丐也就是那么一說,卻仿佛在他的心里栽下了一根刺,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釋懷。
“所以你必須把它弄清楚,搞明白,可千萬不能因為人家隨便的一句話就傷了小璐的心,不只是小璐,我也看得出來,滬生一家人對你都很滿意的,特別是小濤,作為哥哥,為自己的妹妹能夠找到喜歡的人他也很開心,那次你去他家吃飯,小濤沒能夠在還遺憾了好幾天呢,小沈警官,你能和小璐相識那就是緣,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心里真的沒有小璐嗎?”
有嗎?沒有嗎?
沈沉也在心里問自己,可是他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汪璐,還是單純的只是有好感。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小沈警官,作為配合警方,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希望下一次你再來見我這個老頭子的時候是以小璐男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這人一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和警察打交道,如果不是小璐堅持,要選擇這份職業(yè)的話,我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現警察的。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們走吧。”
汪淳一下了逐客令,沈沉也知道談話應該結束了。
今天的談話他覺得應該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他知道自己下一步再與柳白相對的時候應該了解一些什么問題。
一直到現在他的心里對于柳白都是存在著懷疑的,謝常青的死與梁嵐的死與柳白脫不了干系。
臨走的時候他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柳白對藝術的執(zhí)著是不是也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
汪淳一先是一呆,接著瞇起了眼睛:“沒有,否則這些年他與常青就不可能一直合作,他是有些完美主義,但要說他偏執(zhí)我不認可?!?
沈沉很有禮貌地告辭離開,一直到上了車汪璐才問道:“我大伯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沈沉輕咳了一聲,揀了一些重點就了,但卻沒有說出他與汪璐的那一段來。
汪璐聽了之后說道:“他能夠和你說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葉青竹說這段時間在家里根本就不敢和他提起謝常青的事情,他對自己的這兩個學生都有些很深的感情,他一直在自責,覺得謝常青會變成今天這樣與他有著很大的關系,是他對他們的關心不夠,假如他早一點能夠糾正謝常青的一些壞毛病,或許謝常青就不會有今天了。”
者無意,聽者有心,沈沉聽汪璐這么說,隱約感覺到或許汪淳一對于謝常青的死多多少少還真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他在自己的面前卻只字不提,只是說不可能是柳白干的,在沈沉看來一來是汪淳一對柳白的愛護,二來是汪淳一存在著一種護犢子的心理。
“怎么不說話,在想什么?”汪璐哪里知道沈沉因為她的話更加認定了柳白有問題,沈沉回過神來:“你和葉青竹不是一直都不對付嗎?怎么你們也聊了起來?!?
“我是不喜歡葉青竹,我覺得她和我大伯在一起無外乎是為了金錢和地位,但怎么說呢,大伯和她在一起以后整個人似乎都年輕了很多,看得出來,大伯跟她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想著這兒我也就釋然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我就能夠接受她這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大伯母,反正我只能叫她葉青竹。”
“你大伯母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我大伯母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和我大伯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查出了胃癌,當時家里人還勸我大伯,可是我大伯卻并不放棄,還是毅然和大伯母結了婚,也算是奇跡,他們在一起以后大伯母的病情竟然一直都沒有惡化,兩人就這么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后來大伯母還是走了,我大伯很傷心,也很難過,但大伯說那對于她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而且他們能夠一起生活這二十多年,值了?!?
“那他們有孩子嗎?”
“沒有,所以我大伯對我哥和我很好,他甚至把汪濤看作是自己的兒子,還有他的那兩個得意門生,他也視若己出,盡心盡力?!蓖翳凑f到這兒眼圈都有些紅了,沈沉嘆息道:“你大伯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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