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洪聽李勤說陳延躍聯(lián)系不上他也緊張了起來:“你自己先穩(wěn)住,不要管那小子,只要給我守好那個女孩就行。記住,你出事她都不能出事。”
李勤應(yīng)了一聲,傅洪說他會盡快派人來增援的之后就掛了電話。
李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走到了病房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李文靜就那么靜靜地躺在那兒,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很平靜,也很安詳。
李勤站了起來,直直地守在門邊,他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戒備的狀態(tài)。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打扮,戴著口罩的人推著一個治療推車向著這邊走來,李勤瞇起了眼睛,他的心里有些狐疑,這個點了護士來做什么?
“站??!”李勤把這個護士和治療推車給攔了下來。
李勤盯著那護士看:“麻煩把你的口罩給摘了。”
那護士沒有猶豫,很配合地取下了口罩。
李勤說道:“我怎么沒見過你?。縿偛拍悴]有在護士站。”
“剛才我去了病房。”女人輕聲說。
李勤冷笑:“這個點你過來做什么?”
“測量一下病人的生命體征,另外,因為她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領(lǐng)導(dǎo)也很重視,還和主治醫(yī)生說了,想辦法讓她給盡快醒過來,所以潘醫(yī)師就擬了一個治療方案,這會還會給她輸一組液體,這兒有醫(yī)生的醫(yī)囑和藥物的配方,你都可以看看?!?
李勤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護士,然后接過了病歷,他一眼就瞟見了醫(yī)生開出的處方,還有治療時間,確實是這個時候要輸液。但長期以來的警惕讓李勤并沒有輕易相信這個護士說的話,剛才護士站的兩個小護士她可是見過的,他相信從他到醫(yī)院來到現(xiàn)在,這五、六個小時的時間里根本就沒見過眼前的這個人。
“不好意思,雖然有這玩意,但我還得仔細核實一下情況。”李勤倒是很禮貌地對她說,她的臉上露出微笑:“沒關(guān)系的,你可以給主治醫(yī)生打電話,相信你是有他電話的,我可以等。”
“不用這么麻煩,這兒離護士站并不遠,這樣吧,我們一起過去一趟。”
“好的。”這護士跟在李勤的身邊,兩人就這樣往護士站走去,李勤不時回過頭看向病房那邊,他倒并沒有十分的擔(dān)心,畢竟這是唯一的通道,從護士站過來就這一條過道通往李文靜的病房。
距離護士站不到五米,李勤的手機傳來了信息提示音,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居然是陳延躍發(fā)來的一條短信,上面就只有兩個字:救我!
李勤愣住了,陳延躍真的出事了。
他趕緊給陳延躍打過去,電話是通的,卻是沒有人接。
李勤收起了手機,雖然他很擔(dān)心陳延躍的安危,但這個時候他更懷疑會不會是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必須到護士站去問個清楚。
他繼續(xù)往前走,可是他發(fā)現(xiàn)護士站那邊看不到護士冒出頭來,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的,至少有一個護士沒有睡,在玩手機,這個距離自己是應(yīng)該看到那個護士的半個頭的。
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腰間,把槍拔了出來,同時他和身邊的那個護士也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護士仍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李勤的槍口直接就對準(zhǔn)了她。
他并不是魯莽,而是這個護士的表現(xiàn)太過反常。
要是換作是其他女人,見他掏出槍的一刻不說是嚇著至少也會有一些情緒上的波動,可是這個護士太鎮(zhèn)定了,就好像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兒一樣。
“你若是不希望你的同事出事,最好還是把槍放下。”護士微笑著對李勤說,她甚至還伸出手來想要拿李勤的槍。
李勤冷聲道:“別動,動一動打爆你的頭!”此刻李勤有些想要給自己一個耳光,如果自己不是想要打陳延躍的臉,也不會在陳延躍說他戒煙的時候把煙和火機給他了,那樣陳延躍也就不會出事。
可是現(xiàn)在陳延躍竟然落入了對方的手里,還被對方拿來威脅自己。
李勤知道自己的任務(wù)是什么,剛才傅洪也說了,讓自己不要管陳延躍,該干嘛干嘛,可是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陳延躍是與自己同期加入警隊的,而且又都是在傅洪的手底下學(xué)習(xí)與成長起來的,可以說他們倆的關(guān)系既是同事也是兄弟,雖然經(jīng)常絆下嘴,李勤也從來不給陳延躍什么面子,可是若是陳延躍真出了事李勤肯定是最難過的人之一。
可是現(xiàn)在自己不能妥協(xié),自己要是一妥協(xié),那么李文靜很可能就會死,最重要的一點,就算自己妥協(xié)對方也不見得就能夠放過陳延躍。
護士見李勤并不好對付,她嘆了口氣:“你往陽臺那邊看?!?
李勤慢慢地扭過頭去,接著他呆住了,他看到陳延躍被綁了個結(jié)實,就那樣吊在陽臺上,應(yīng)該是從上面吊下來的,陳延躍的嘴被布頭給堵得嚴(yán)實,他像在努力吭著,身體也在劇烈地擺動。
“只要我的人一松手,他就會掉下去。當(dāng)然,這兒只是三樓,或許他不一定會摔死,你想賭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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