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也不能全怪傅洪他們,至少葉青竹那晚的行蹤他們也是現(xiàn)在才查出來的。
其實要弄明白這個問題很簡單,直接去問柳白就是了,可是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不能去問柳白,畢竟明面上陶敏已經(jīng)把這罪給扛住了,而陶敏自殺,柳白反而掌握了主動權(quán),警方目前并沒有掌握柳白作案的證據(jù),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能貿(mào)然去驚動柳白的。
這就等于答案就放在那兒,但卻沒辦法獲得。
“所以我才會讓傅洪他們設(shè)法找到那個約了葉青竹的人,只要找到那個人,那么就能夠知道到底是誰把葉青竹的行蹤告訴柳白的了?!?
“會不會是涂志春?”汪璐問。
“不可能,涂志春根本就不知道葉青竹要去哪兒,看得出來,涂志春和葉青竹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不占主導(dǎo)地位。當(dāng)然,也可能是劉霧松,因為葉青竹的事兒他知道不少,只是他與柳白之間似乎又沒有什么交集,而且他也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汪璐嘆了口氣:“老實說,我大伯最近肯定很窩心,發(fā)生這許多事情件件都和他多多少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
這話原本沈沉想說的,當(dāng)然,他不會覺得汪沌一窩心,相反地,他倒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會扯上汪沌一身邊的人呢?他只不過是一個音樂教授罷了。當(dāng)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黔大的大股東,難道對方是針對這一點來的?
這個時候沈沉已經(jīng)覺得發(fā)生的這幾個案子很可能都與汪沌一有關(guān)了。
“對了,老肖他們那邊怎么樣了?”汪璐問道。
“他們正按著你給出的條件在進行排查呢,不過好像結(jié)果并不樂觀,他們一直都沒有能夠找到符合你給出的條件的那個女人,至少與三個案子都有交集的女人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汪璐皺眉:“側(cè)寫雖然不是很準(zhǔn)確,但出入應(yīng)該也不會太大。不過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三個受害者根本就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難道兇手真是隨機的即興殺人嗎?”
沈沉搖搖頭:“不知道?!?
汪璐說道:“不應(yīng)該的,至少在我看來兇手并不是一個殺人狂魔,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是目前我們還沒能夠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沈沉嘆息道:“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會不會還有第四個受害者?!?
汪璐想了想:“前面三起案子在時間上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所以第四個受害者會不會有,什么時候兇手會再次作案我們根本就沒底?!?
她說的這些沈沉都知道,沈沉點了支煙:“一個女人居然敢割開受害者的喉嚨,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汪璐說道:“或許不是仇,怎么說呢,我感覺兇手似乎有些焦慮?!?
“焦慮?”沈沉有些聽不明白了。
汪璐用力地點了點頭:“沒錯,焦慮,她選擇用裁紙刀割破死者的喉嚨不是因為殘忍,是因為焦慮,怎么說呢,就像是她自己才是受害者,而她這么做是因為她必須這樣做,讓受害者徹底死掉她才能夠不再受到傷害。從她割開第一個死者的喉嚨時你可以看出,她不知道割了好幾次。”
“她明明可以有更簡單的方法要了受害者的命,就比如,她不用安眠藥,而是直接就下了毒不更容易一些嗎?”沈沉提出這樣的問題。
汪璐搖搖頭:“不一樣,對于對她造成了傷害的人,她需要一種儀式來平衡自己的心理。不過……”
“不過什么?”沈沉看向了汪璐。
汪璐說道:“怎么說呢,她應(yīng)該行動不便,可又是怎么處理尸體的呢?”
“她有幫手?!鄙虺量隙ǖ卣f。
汪璐卻不這么認(rèn)為:“從作案手法來看,她應(yīng)該就是一個人作案的。”
沈沉點了下頭:“作案的時候可能真就她一個人,但她殺完人之后有人幫著她善后?!?
“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應(yīng)該是兩個人?”汪璐有些迷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她的側(cè)寫就有些問題了,從側(cè)寫上是看不到幫兇的影子的。
不過沈沉這么說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她說道:“會不會是這樣,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幫她處理尸體?”
沈沉也是這么想的,他并不是懷疑汪璐的心理側(cè)寫,而是覺得兇手估計自己都不知道會有人替自己善后。
沈沉問道:“那么這能不能說明兇手可能心智不全?”
汪璐搖頭:“不,她甚至很聰明,假如第一次殺人她不知道會有人替她善后,她會害怕,那么第二次殺人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她裝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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