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白不在你們手上?”黃承浩很是震驚地問道,原本在他看來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這一手的除了沈沉應該就再沒有別人了,可是現(xiàn)在沈沉卻說柳白不在警方手里。
沈沉沉默了片刻說:“我懷疑是被段長紅的人給帶走了,之前段長紅就讓馬老六的人出過一次手,只是那一次因為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才放棄了行動。”
“不可能,馬老六并沒有得手,為這段長紅還打電話把馬老六給狠狠地訓了一頓。”
沈沉愣住了,他沒想到黃承浩能夠這么肯定,不過很快沈沉就想到了一件事兒:“馬老六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很厲害的年輕人,腦子很好使,是你的人?”
沈沉話一出口,黃承浩整個人都石化了,半天他才反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沈沉輕笑:“直覺,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上次聽黃猛他們提到這個人,然后從他幾次行事的作風來看,他具備了很強的偵察與反偵察能力,并且絲毫不輸給科班出身的。剛才你那么肯定馬老六沒有得手,于是我就猜想馬老六身邊應該有你的人,結(jié)合那個年輕人的手段,我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黃承浩在電話那頭張開嘴,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沈沉厲害,可是他還真沒想到沈沉便是憑著這一點細枝末節(jié)就能夠聯(lián)想到這么多,而且還分析得這么準確。
他嘆了口氣:“沒錯,他是我的人,至于他的任務嘛,就是跟在馬老六的身邊,把事情做漂亮了,設法能夠接近段長紅。他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而且也有豐富的工作經(jīng)驗,今天就是他帶著馬老六的人去劫持柳白,但他卻也被人擺了一道,任務算是失敗了。我在知道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假如警方要保護柳白,那只有你才能夠讓他吃這樣的虧,我還在心里暗暗說,他輸在你的手上不冤枉,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我們,就連你們警方也讓人給玩了?!?
沈沉無奈苦笑,黃承浩說得沒錯,他們都被人給玩了。
黃承浩問道:“除了段長紅,你覺得還有誰有這本事?”
“汪沌一。”
“汪教授?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不過這一次你又錯了,這件事情與他真的沒有關系。我告訴你吧,汪沌一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學生很在乎,也暗中派人保護,但他派出來的人都讓小莊給想辦法甩掉了的,此刻他還在大河水庫釣魚呢,他也是剛剛才接到消息,為這他還打電話去和段長紅急眼呢!所以我敢擔保,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沈沉笑了:“看來汪教授身邊也有你的人,耗子,我能不能多句嘴?”
“你想問什么?”
“汪沌一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沈沉問得很有技巧,這樣的詢問黃承浩應該不會太為難,也不會違反紀律。
“怎么說呢,就我們掌握的情況,汪沌一還就只是一個大學教授,在音樂方面有著很大的成就,當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黔大實業(yè)真正的當家人,也就是說,他的那個弟弟汪滬生根本就是他的一個影子,黔大實業(yè)能夠發(fā)展到今天,幾乎都是汪沌一的功勞。外面的人都說汪滬生是商業(yè)奇才,但真正在黔大起作用的,能夠做出決策的根本就不是汪滬生,而是汪沌一。”
“那黔大實業(yè)呢?黑的白的?”沈沉的心里也是一驚,他怎么都不會想到汪滬生居然只是個傀儡,黔大實業(yè)真正的主人居然是汪沌一,這一點別說是他,恐怕放眼整個林城都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
“黔大實業(yè)吧,有些問題,但與汪沌一沒有關系。你應該知道,像汪家這樣的家族企業(yè)內(nèi)部肯定會有著這樣那樣的矛盾,也總會有人會打著黔大的幌子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汪濤?”沈沉的第一反應便是汪濤。
黃承浩笑了:“行了,你也別猜了,暫時我還不能說,反正汪沌一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他對柳白的那種感情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般。不過話說回來了,現(xiàn)在事情弄成了這樣,那么這個柳白到底是被誰給擄走了呢?他擄走柳白的目的又是什么?”
黃承浩又把話題扯回到了柳白的身上。
沈沉沒有回答,因為目前他的心里也沒有一點的思緒。
黃承浩一聲嘆息:“行吧,先這樣,有柳白的消息你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黃承浩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黃承浩掛了電話沒多久,傅洪和黃猛重新走了進來。
“怎么樣,頭,有什么頭緒了嗎?”傅洪這么問也是帶了打探剛才那個電話的心思。
沈沉瞇縫著眼睛:“如果把柳白比喻成唐僧的話,想要吃唐僧肉的不少,但最后誰都沒能夠抓住唐僧,難不成是孫悟空暗中使了手段?”
沈沉這比喻倒是有些貼切,黃猛說道:“沈大,會不會是柳白自己把自己藏了起來呢?”
他這一句話就有如一道閃電一般,讓沈沉的心里一亮。
傅洪也望向了黃猛,他還真沒想到黃猛會有這樣的想法。
傅洪說道:“柳白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又或者說柳白有這樣的能力嗎?”
沈沉沒有說話,但他覺得真有這樣的可能,只是傅洪說得也沒有錯,柳白又怎么有這樣的能力在幾方人的追逐中全身而退呢?如果說單憑他自己一個人是肯定不可能做到的。
傅洪還是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似乎不怎么大,要知道這和我們對柳白的人設并不相符,柳白是個技術宅,他一心都撲在他的創(chuàng)作上,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平日里也不怎么與人交往的,除了陶敏,他甚至連朋友都沒有一個,當然,他的那個都是除外。如果他真有這樣的本事,那么陶敏也就不用替他頂罪了,更不會死。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對陶敏是真心的,陶敏的死對于他來說也是莫大的打擊,假如他能夠有選擇的話,他會讓陶敏為了他去死嗎?”
傅洪這么一說,沈沉和黃猛都對視了一眼,二人仿佛覺得傅洪的這一般話也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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