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汪淳一皺眉,小莊問道:“你也知道老k?”
汪淳一搖搖頭:“不知道,只是好奇,這樣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讓人知道的家伙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好人。柳白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招惹到這樣的人?還有,你既然是段長紅的人,那么你這次來找我也是她的意思?”
小莊點頭:“她希望我能夠給你一個教訓(xùn),讓你不再管柳白的事情,在柳白這件事情上只要你放手,一切都好說?!?
汪淳一抿了抿嘴,很爽快地說:“行,我放手?!?
他的態(tài)度卻是讓小莊有些摸不著頭腦,汪淳一的固執(zhí)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就憑著自己的幾句話他居然說放手,而且小莊能夠看得出來,汪淳一說這話可是認(rèn)真的,他是真的打算放手。
小莊有些好奇地忍不住問道:“你真愿意放手?”
汪淳一用力地點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在你的面前我沒有必要撒謊?!?
“為什么,你可是十分的看重柳白的,為了他你不只一次與段長紅作對,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答應(yīng)放手了?”
汪淳一笑了,他的笑聲很是爽朗:“你不是說我不識人嗎?但我想告訴你,你錯了。對于謝常青也好,柳白也好,他們身上的毛病我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我能夠容忍,因為我看得更多的是他們的閃光點,站在音樂教授的立場,我相信他們都是能夠在國內(nèi)樂壇有著很大發(fā)展空間的未來的音樂家,至于他們個人品行,老實說,我并不在乎。藝術(shù)家嘛,總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的,像謝常青,貪錢好色,我問你,但凡是一個正常的人,誰不貪錢,誰不好色?只是很多人裝作不貪錢,不好色而已,把自己的欲望給偽裝了起來?!?
小莊沒有說話,他在靜靜地聽著。
汪淳一又說道:“說到柳白,他就像是為了音樂而生的一樣,他創(chuàng)作的音樂很有靈性,而且他在制作的時候很投入,那種投入怎么說呢,反正是我都達(dá)不到的境界。只是對于他其他的那些事情我確實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當(dāng)然,他出了事我想幫他擺平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不希望這顆樂壇之星隕落而已,就那么簡單,老實說,我曾經(jīng)說過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人類的生殖繁衍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作為父母的會那么在乎自己的孩子,那是因為他們把孩子視為自己生命的延續(xù),柳白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只是他延續(xù)的是我的音樂生命,在他的身上所留下的是我對音樂的追求,我這么說你能夠明白嗎?”
小莊點了點頭卻還是問道:“那為什么現(xiàn)在你又準(zhǔn)備放手?”
“你是吃公家飯的,而且直覺告訴我你并不是警察,如果我再不放手的話,很可能我會成為罪人?!蓖舸疽徽f到這兒,給小莊倒了一杯茶,小莊端起了茶,心里很是震驚。
汪淳一一口就說出了自己是吃公家飯的,而且還不是警察,他真就這么敏感嗎?他甚至都懷疑汪淳一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或者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要是那樣的話汪淳一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至少自己的這副偽裝別說是段長紅,就連那個看起來很精明,不知道是真老k還是假老k的人都沒能夠看出來,偏偏汪淳一只是一眼就似乎將自己看得明明白白。
小莊沉默了,半天都沒有說話,他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我來是為了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我知道,所以我受了傷,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在家里養(yǎng)傷?!蓖舸疽贿@話又讓小莊一驚,這老頭根本就是在配合自己??!
小莊覺得這個地方他再也呆不下去了,在汪淳一的面前自己近乎于透明。
可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你能夠一眼就看穿我,那么在你看來段長紅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危險的人,很危險,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樣的能夠積極配合你,所以,當(dāng)在下一個目標(biāo)的身上你出現(xiàn)任何一點紕漏或者都是致命的?!?
小莊站了起來:“謝了?!?
說完他大步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汪淳一看著他的背影,輕嘆口氣,搖搖頭。
離開汪淳一的家,小莊才感覺到一點自在,在汪淳一的面前他很有壓力。
坐在車上,他給黃承浩去了一個電話,他想和黃承浩見上一面。
半個小時后在東山公園的半山亭里,他見到了黃承浩。
他把在汪淳一家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和黃承浩說了一遍。
“我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毙∏f點上一支煙,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充滿了緊張的,黃承浩顯然也沒想到汪淳一居然還是一只老狐貍,眼光之毒辣也是他所僅見。
“那你是怎么想的,要不現(xiàn)在就撤出來?”黃承浩有些吃不準(zhǔn)了,雖說汪淳一現(xiàn)在看似在段長紅的對立面,可是天知道接下來的局勢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故,他不敢賭,輸了的話可能會把小莊給搭進(jìn)去。
小莊卻搖頭道:“晚上,現(xiàn)在撤出來之前我們付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費(fèi)了。而且我現(xiàn)在更想弄清楚汪淳一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且我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這想法也是我在見了汪淳一之后才有的?!?
黃承浩看向小莊,他手里的煙只剩下了一個煙屁股,燙得他直接扔到了地上。
小莊繼續(xù)說道:“我想,汪淳一與段長紅之間會不會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我們看到的并不是他們的真實關(guān)系,又或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與我們看到的剛好相反?!?
黃承浩呆住了,假如小莊這種想法有真實存在的可能的話,那么小莊的處境就更加的危險了。
小莊笑了:“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至少在汪淳一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并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我當(dāng)時就在想,他是不是在打心理戰(zhàn)?!?
黃承浩瞇縫著眼睛,小莊又說道:“假如把汪淳一和我的那番對話看做是他對我的一次試探,那么至少他的試探并沒有達(dá)到他想要的效果?!?
黃承浩輕聲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毙∏f很是認(rèn)真地回答。
黃承浩長出口氣:“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么按你的意思辦,不過你千萬要小心,我再重復(fù)一遍,一旦覺得有任何的危險,放棄任務(wù),以保證你自己的安全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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