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水瞇起了眼睛，聽邵子力的意思是遲早他們還是要對羅德旺下手的。

“那個小貨車司機(jī)呢？為什么要?dú)⑺?？?

邵子力嘟了嘟嘴：“有段時間我們隔壁那家裝修的氣味太重，我媽就把麗娟接去了我爸媽那兒，想著在那兒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這樣的煩心事兒，可誰知道那家伙每次開著車出門的時候都會大轟油門，他那車子排出的氣兒又大又濃，說過他兩次，他不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你說，他這是不是故意的？”

肖秋水有些無語，那小貨車是柴油車，那尾氣確實(shí)污染很大的，但要說人家是故意這么做的肖秋水還真不太相信。

“好，那我問你，人到底是誰殺的？具體動手的人是誰？”

邵子力回答道：“是我，不過這事兒我爸知道，他之所以扛下罪名也是因?yàn)橄胍Ｗ∥?。?

此刻在另一間審訊室，羅森和一個女警察也正在對羅麗娟進(jìn)行審訊。

“娟姐，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面。”羅森的情緒有些低落，老實(shí)說，對于羅麗娟這個人他還是覺得很不錯的，羅麗娟居然真是殺人兇手，從感情上他還是有一些無法接受。

羅麗娟抿著嘴：“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兒來？”

羅森身旁的女警說道：“你自己做過什么難道不知道嗎？”

羅麗娟搖搖頭：“不知道，我什么都沒做過。”

女警還想說什么，羅森制止了她，然后望著羅麗娟：“娟姐，剛才你和邵子力去哪了？”

羅麗娟像在努力地回憶著，然后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一直都在家里呆著，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了?！?

羅森有些懵了，羅麗娟這是想要裝傻充愣嗎？

“那你還記得剛才你見過誰了嗎？”

羅麗娟又搖搖頭。

“你看看你的左手手背?！?

羅麗娟翻轉(zhuǎn)手背看了一眼，呆住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居然有幾點(diǎn)血漬：“這，這是血？”

羅森嘆了口氣：“就在一個半小時前，你和邵子力差點(diǎn)就把張自然給殺了?！?

“張總？怎么可能，我為什么會殺害張總？不，不可能?！?

羅森有些看不明白了，羅麗娟不像是在說謊，相反的，她此刻看上去反而很是恐慌，羅森又說道：“你用一把裁紙刀割破了他的脖子，流了很多的血，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的話他就已經(jīng)死了?！?

羅麗娟用力地?fù)u著頭，她似乎真是一點(diǎn)都記不起來了。

女警有些不解地望向羅森，羅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羅森又說道：“好吧，不說你們張總了，我們來聊聊羅有才吧?！?

羅麗娟停了下來，她看著羅森：“你難道想說羅有才的死也和我有關(guān)系？”

“沒錯，張自然也好，羅有才也好，還有你們隔壁死掉的那個裝修工人以及邵子力父母家隔壁死的那個小貨車司機(jī)，對了，還有婦幼保健院死的那個小護(hù)士，他們的死都和你有關(guān)系！”

“胡說八道?！边@下羅麗娟是真的急了。

她一臉氣憤地說道：“小羅警官，你怎么能夠血口噴人呢？我怎么可能殺人？我為什么要?dú)⑺麄?？為什么？?

“為了孩子。”羅森終于說出了這句話，羅麗娟像是冷靜了很多：“你是說我因?yàn)槎亲永锏暮⒆託⒘怂麄儯窟@話怎么說？”

“因?yàn)樗麄兯魉鶠槟阏J(rèn)為已經(jīng)直接或者間接地對孩子產(chǎn)生了危害，你覺得他們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了你肚子里胎兒的正常發(fā)育，你為了消除這樣的影響，為了孩子能夠健康發(fā)育，所以你對他們動了殺心?！?

羅麗娟一聲冷笑：“荒謬，你覺得這樣的理由充分嗎？就為了這個殺人可能嗎？”

“確實(shí)聽著玄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在你的心里擔(dān)心孩子達(dá)到了偏執(zhí)的程度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偏執(zhí)，你是說我的心理有問題嗎？”羅麗娟是知識分子，她當(dāng)然能夠聽明白羅森的弦外之音。

羅森不說話了，羅麗娟淡淡地說：“我沒有殺人，不管你說齊天我都是這句話，我不可能殺人的?！?

隔壁的審訊室里，肖秋水已經(jīng)又點(diǎn)上了一支煙，這已經(jīng)是他的第三支煙了，他也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邵子力亂了方寸，只有這樣才更加便于審訊。

邵子力卻說道：“肖隊(duì)，其實(shí)你不用這樣的，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對身體真的很不好，你想知道什么問就是了，不用想要試著用這樣的手段來刺激我?！?

肖秋水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覺得尷尬：“你口口聲聲說人是你殺的，可是現(xiàn)在張自然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告訴我們是羅麗娟動的手，是羅麗娟想殺他，如果不是你的出現(xiàn)，羅麗娟早就已經(jīng)把他給殺死了，而且最后也是你放過了張自然，對吧？”

邵子力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握在一起的雙手。

肖秋水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們一直都認(rèn)為元兇就是羅麗娟，而真正緊張肚子里孩子的人也是她，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報(bào)復(fù)那些可能會傷害到她腹中胎兒的人，當(dāng)然，這種傷害更多是她的一種臆想，而你和你的父母應(yīng)該是在知道她做了這些之后，為了保護(hù)她，替她做了各種消除作案痕跡的事情，或許也如你所說吧，一脈單傳，你們?yōu)榱四牧思业南慊?，所以才會決定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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